19、第19章(2 / 3)

页的书,走到外面接电话。

可能是连续说话,林默的声音有些沙哑。蒋南城的耳朵动了动,把电话贴近了些。

“蒋元怎么样了?能出院了吗?”

蒋南城瞥了眼病房,他能听到蒋元要佣人给他切水果吃的声音,精神头十足。

但只要医生来查房,说可以出院回家休养的时候,他又立刻蔫蔫躺在床上,浑身都开始疼。

装病不想回家,躲避上课。这些都是蒋南城玩剩下的把戏,他只是懒得拆穿。

“医生说还要住两天院,再观察观察。”

林默不疑有他,“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不知道该和蒋南城说什么。

蒋南城一向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夹杂着厌恶和不耐烦,很少这么心平气和。

这样的反常反而让林默觉得别扭和不安。

额……他该不会是个抖m吧?

“那个。”林默道,吞咽的声音通过电话清晰地传到蒋南城的耳朵里,“如果需要帮忙就跟我说。我先不打扰了。”

“需要。”

“啊?”

“你来医院,现在。”

“哦……”

林默应着,心道这才是蒋南城的风格。只考虑自己的需要,从不考虑别人是否方便。

到了医院,林默想他好歹也算蒋元的“前婶婶”,空手去看病人不合适,又到水果店买了个果篮。

自林默打来电话,蒋南城已经放弃给蒋元念那本《钢铁是怎样练成的》,叔侄俩大眼瞪小眼。

林默推门进去,蒋元看到他,如同见了救星,几乎脱口而出要叫“烦人精”。

但林默对他挺好的,这么叫多不礼貌。

蒋元转着眼珠看蒋南城,不知道该叫林默什么好。

好在林默并不在意,把果篮放到柜子上,主动道:“小元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蒋元撇撇嘴,刚要说疼,看到蒋南城的脸色后,疼字在舌尖打了个转:“不疼。”

林默:“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不疼,小元受苦了。”

蒋元小脑袋一昂,声音比刚才大了点:“小叔说我是男子汉,不怕疼。”

蒋南城心里一动。

他的确跟蒋元说过他是个男子汉。第一次是在得知兄嫂出事后,他对懵懵懂懂的蒋元说他是个男子汉,不能哭。结果在葬礼上,蒋元抱着父母的照片,就真的没哭。

两天后的某个晚上,他不放心蒋元,半夜想去看小孩睡得这么样,才听到蒋元压低的哭声。

隔着一扇门,那么低,那么脆弱,一声一声像是砸在他的心上。

之后,蒋元生病了或是半夜打雷害怕了,他总会对他说,他是个男子汉。

男子汉不能怕。

他不善和孩子相处,束手束脚,又总想为了早逝的兄嫂,把蒋元培养成材,所以才会严厉过多,温情不足。

蒋南城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蒋元在他的看护下出事,他觉得愧对兄嫂。

他站起来对林默道:“我出去一趟。”

“哦。”林默在蒋南城的位置上坐下,识相地没有问他要去哪儿。

蒋元见蒋南城走了,来了精神,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林默买的水果。林默问:“想吃?”

“嗯嗯。”蒋元猛地点头,“我想吃火龙果。”

家里的营养师觉得火龙果多籽,伤胃不易消化,蒋南城就不让他吃。

林默把火龙果的皮儿剥了,用水果刀切成小块,插上牙签才递给蒋元。

刚吃了几块,蒋元的嘴角和牙齿就染上了一圈紫红色。

他浑然不觉,吃得开心,还没忘了林默:“给你,你也吃。”

林默笑着在他头上揉了两下。

医生来查房,见到林默时愣了一下:“您是?”

林默站起来:“我是小元叔叔的朋友。”

年轻医生热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