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让人第一联想到的就是穷凶极恶之徒。
荆老爷子像巡视一样每日都会在顾木的花店前绕一圈,但是进店中的时候少,而今日顾木的异样,让他走进了店里。
两人平日说的话就有限,今日顾木更蔫蔫的不太想说话了,见到荆老爷子进来,他也只是懒懒地冲一条长凳那里点了点下巴:“坐。”
现在这个社会吧,只要有什么东西有点热度,那紧接着蹭流量的自媒体人可多了,刘铭飞是其中赶过来的较早的一位。
他背着双肩包抬头看了看店名,心中还在想着不知找没找对地方,但是刚收回仰起的脑袋往店门里走了一步,不用问他就知道到了地方了。
那一盆盆,一排排,空洞洞的眼眶,低下的血泪,像是眼前站了一群的含冤怨鬼,呜呜呜地哭着诉着,看照片是一回事,而直面冲击则又很有不同,刘铭飞僵立在花店门口,后背唰地冒起了白毛汗。
咔咔咔,他僵硬地转动脖子,将视线从那些红的,白的,青的,杏的鬼脸玫瑰上缓缓移开,然后便看到了屋子里的活人,可这却并没有让他能松口气,而是心脏又一次跳到了嗓子眼——坐在花店右侧的老人,干巴消瘦,那双看过来的眼睛黑黢黢,幽深不见底,让人像是被捏住了心脏。
刘铭飞惊恐地又一次移开视线,这次他见到了一位长的俊秀温润的青年,那青年向他缓缓一笑,“嘶——”刘铭飞吸了口气,惊慌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顾木唰地收回了营业笑容,面无表情道:“要买什么花,随便看。”
被店外的阳光照着,刘铭飞确定自己仍在人间,他结结巴巴道:“对,我来看点击就送离婚大礼包的玫瑰。”
顾木:“?”
以为自己很幽默?
刘铭飞只是最先到的而已,接下来顾木的花店中越来越热闹起来,而且也并不如顾木所想的热度很快就能下来,更甚至还有人扒出来顾木之前在兰花世博会上展览的兰花。
这一下嘲笑之声更加猖狂。
“笑死我了,这是什么辣手摧花的养花人啊,养花界的黑暗料理大师吧。”
“我还挺想买那盆兰花的,看起来好搞笑啊。”
“玫瑰也不错啊,看鬼片的时候搞搞氛围。”
……
顾木看了几眼就闷着气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了,他造了什么孽,究竟为何沦落到这种被人嘲笑的地步啊?
方希文眼睛一亮:“好啊,给他个面子,我们也去参加,你看着再多叫几个人。”
方希文将买下的这盆兰随手一端下车,他也不嫌它丑,心情大好,只等明日到来。
第二日,柳新见方希文容光焕发,眉目飞扬,气色极好的样子,便道:“方哥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呐!”
柳新眼尾含笑就一直没落下,一脸他要搞事,他冲柳新问:“喊了几个人?”
柳新说道:“方哥您一招呼,赵少,王少他们都要也去看个热闹。”
方希文一点头:“好,我们现在走。”
方希文和柳新所提到的孔公公,其实年龄并不算特别老,也只四五十,在现代社会还称得上一句正当壮年,而其也将自己的事业搞得风风火火,蒸蒸日上。
相比二十多岁的方希文和柳新他们,孔大超还年长他们一辈,但是方希文和柳新他们提起这位事业有成的长辈却无一点尊敬之意,这不仅是因为他们一个个都出身实在看不入眼。
妥妥一左右逢源,谄媚巴结的小人,在外面或许人模人样,但方希文可少没见他在自家老爷子面前低头哈腰样儿,就和那没了蛋儿的宫里的公公差不多。
而且此人还极不讲信用,谁不知他当年以一牙膏厂起家时,与刘家结盟对抗第三方企业,但却半途抽手,将刘家给坑了个底儿掉,而他自己趁风起势,现在做日化做的风生水起。
若只是如此,方希文也只是看此人不顺眼而已,还不至于做出花二十万故意去砸人场子的事,可千不该万不该这位孔公公想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