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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骂公子凛是野种, 贱种, 不配为皇室血脉。

他想不通从前他也是这般欺侮公子凛的,可父王最是宠爱他, 从未惩罚过他,眼下他不过是将公子凛绑在车后, 拖行一里地,小惩大诫, 又没有要了他的命, 父王为何会发这般大的火,竟然关他禁闭, 连母妃来看他都不许。

父王难不成真的被公子凛那贱种迷惑了!

可关久了, 公子应甚至已经没力气发脾气了, 他不信父王会真的关他三个月, 只要他假模假样做出悔改的样子,父王肯定会心软,很快就放他出去, 等出去之后他一定拿剑活劈了帝凛那贱种!

装什么兄友弟恭, 他根本就是虚伪至极, 他一定要父王看清帝凛的真面目!

别说公子应没预料到,就连公子敏不曾想过父王竟真的会罚九兄禁闭,他以为父王只是返程途中做给外人看的,等回了王都,就会当做忘了这件事,大而化小,不了了之。

毕竟九兄张扬跋扈惯了,从前也没少欺侮公子凛,可父王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次不知为何竟真的罚了九兄,而且派金麟卫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眼下,公子应已经在宁安殿被关了将近月余,公子敏实在是担心,别说金麟卫把守了,就是阎王殿他也得闯进去看看。

趁着夜深人静,他一个人偷偷跑去宁安殿,只是他三脚猫功夫,出师未捷身先死,刚靠近就被金麟卫拿下,金麟卫以为是刺客,丝毫不留情,直接将他胳膊卸了下来,疼的公子敏哇哇大叫。

可即便是疼的龇牙咧嘴,他也不忘朝着宁安殿大喊:“九兄,你可还好?”

“我来看你!”

“王姬很担心你,你可千万别赌气不用膳,伤身体,我一定继续向父王求情,让他早日解除你的禁足。”

金麟卫一听他喊宁安殿里面那位为九兄,顿时大感不妙,扯下他蒙面的布巾,果然是公子敏。

金麟卫齐齐跪下,公子敏疼的龇牙咧嘴,踢了为首那人一脚,怒声道:“还不快送我回去,叫巫医,再晚点胳膊真要断了!”

金麟卫连忙护送他回去。

临走时,公子敏给隐在暗处那人使了个眼色,见暗处那人点头,这才龇牙咧嘴的被人抬走。

宁安殿内,公子应正百无聊赖的烹茶,他嘴巴刁,但又不愿亲自动手,平时没少折磨泡茶的奴才,眼下竟无聊到亲自烹茶。

他听着殿外隐隐约约的吵闹声音,自言自语:“外面吵什么呢?”

殿内没有侍候的人,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是能把人逼疯的安静。

公子应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停下手中动作,抬手将桌上的茶盏重重拂到了地上,滚烫的茶水四溅,星星点点溅到他手背上,带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偷偷溜进来的侍卫见状,连忙上前,跪在地上收拾,语气关切:“公子可还好?没烫着罢?”

公子应骤然看见他,十分惊讶:“外面重兵把守,你如何进来的?”

侍卫将地上茶盏碎片捡起来,语速极快:“公子敏将殿外守着的金麟卫都引走了,属下这才偷偷溜进来。”

公子应沉声问:“母妃可还好?”

“公子放心,王姬一切安好,只是忧心公子。”

“那便好,我怕母妃为我担忧。”

侍卫见公子应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苍白,毕竟是自己跟随了许久的公子,心中难免酸涩:“王姬让属下叮嘱公子,一定要好好用膳,身体为重,她会向王上求情,让公子早日解除禁足的。”

“公子敏也很关心殿下,此番要不是他以自己为饵,属下也进不来。”

公子应听了心中酸涩难忍,愈发怒火滔天,就让那贱种得意两日,待他出去定活劈了他。

侍卫顿了顿,又开口:“对了,公子,有一个好消息。”

“此番泰山封禅,谢岸表现甚佳,王上升他做了大司礼,谢女郎现在是正正经经的世家贵女了,虽说嫁给公子您依旧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