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饿又冷,没有花蜜,没有软软的花团......”
墨砚寒不服气地小声反驳:“什么呀,里面放了好多干粮呢。”
小花精哭声更响:“仙君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沈怀君眉头皱起:“砚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能是什么事?他美美地从识海中醒来,想抱着身侧的师尊小憩一会儿,偏偏这只花精瞪着两只铜铃眼望着他。
一想到自己未来和师尊搂搂抱抱,身旁就站着个外人,他心里不爽,趁机把小花精塞进了芥子空间。
“我怕有人伤了它。”墨砚寒干巴巴地解释。
沈怀君气笑了:“砚寒,这个解释我会信么?”
墨砚寒偏开了头。
“今天的晚宴不准跟去,留在屋子里面反省!”沈怀君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一手抄起小花精,迈出了房门。
“哼哼。”小花精胜利般地昂着头,坐在沈怀君肩头离开了。
墨砚寒满脸郁闷,不久后,外头响起阵阵丝竹声,应是晚宴的开始的声音,想到宴席上的青年才俊各个给沈怀君行礼敬酒的场面,他心里更气了。
他觉得修仙界除了沈怀君之外,各个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觊觎他师尊,师尊偏偏余毒未清,怕是被人占了便宜都不晓得吧!
“气死了气死了!”
墨砚寒狠狠一踢桌角,发出巨大的声响,一只乌黑的乌鸦头悄悄从窗口探进来。
波舍化身乌鸦,他头顶还系着红绳,是恭贺鬼主的新婚之喜时系的。
“主人,怎么啦?”波舍小心翼翼地问。
墨砚寒不回他,起身化作一条淡淡的黑雾,黑雾穿过走廊,越过山路,飞到花厅的上方,冷眼瞧着身下的一种人。
果然,几位模样俊秀的年轻修者上前搭话,皆被沈怀君一一回绝。
“师尊好样的!”墨砚寒的心里在呐喊。
可一转眼,花云容持着酒盏来,沈怀君笑意盈盈,不仅回礼,还拍了拍身侧的软垫。
墨砚寒脑袋一懵,师尊拍软垫干嘛?
转眼,花云容坐在了软垫上。
墨砚寒怔怔望着这一幕,心中哗啦一声,碎成了渣渣。
而沈怀君命花云容落座后,折扇一展,低身告诫:“近日注意些,魔族那头有异动,宴会这群人,今日便请走吧。”
“什么异动?”花云容眨着眼睛像个单纯的孩子。
沈怀君看了眼周围,沉声道:“不瞒你,白笙是魔族,最近逃走了,柳斋正抓他呢。”
柳斋信中说,白笙是魅姬魔族,这支魔族出没甚广,各大门派还是小心为妙。至于白笙的身份,迟早会在修仙界公开,他提前告诉凤城也无妨。
“白笙真君他?”花云容几乎失声喊出来,及时地捂住了嘴巴。
“不过想到白笙真君的所作所为,这个身份也蛮合理呀!”花云容悄声对沈怀君道,他可是记得白笙在凤城作天作地的模样。
沈怀君点点头,随即手臂向上抬了抬,一个请君离开的姿势。
“为什么?”花云容傻了,他还打算和沈仙君好好交流下感情呢。
沈怀君放下酒盏,抬头直言道:“花云容,我有道侣了。”
花云容再度失声,怔怔地望着如谪仙下凡的仙君,沈仙君有道侣了,难道是......
“是鬼主?”
沈仙君同鬼主结成了道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沈怀君扬了扬手:“云容真君,事情已经说罢,还请您离开。”
花云容双眼发空,仿佛受到了重击般,恍恍惚惚地小童子们的搀扶下起身离开,他腿脚发软,心灰意冷好似个废人。
沈怀君低头笑了笑,冲客房的方向瞧了一眼。
“仙君别向回廊里看了,您都看了几十遍啦!”小花精一边灌着蜜酒一边吐槽着,又忍不住抱怨道:“鬼主那么大个鬼,您担心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