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脑海更是昏昏沉沉,池底时听到的话语仿佛印在了脑子里,不断回放。
“运势有高有低,此天书便是违背天道,抬高一方,故而贬低了你的道运……”
“因而你开门收徒的两百年来,无一徒与你真心相待,亦无一人结出善果……”
“莫要灰心,天道已恢复如常,毁仙池亦不会夺走你的性命,你,回去吧。”
那苍老的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梵音,平静地讲述这两年来的因果,又劝解他莫要绝望,天道会给他公平恶决断。
可沈怀君只觉得可笑,运势恢复又怎样,得知了因果又怎样?
毁仙池里盘旋着上古天雷,即便他因蒙受冤屈而被天雷放过,可池中残存千年的雷意也毁去了所剩不多的修为,如今的他,修为尽毁,已然是废人一个。
“咳咳……”伤情太过,他胸腔中的气息猛然一窒,残存的寒意得了机会,肆无忌惮地攻击着肺腑,他刚刚清醒,却不得不伏在床边闷声轻咳,调理气息。
可体内积压的寒意似乎不准备放过他,疼意再度袭来,沈怀君俯下身抓紧床板,手指紧绷,咬着牙根死死地忍受着痛楚,后背不住地颤抖着,手心满是冷汗。
墨砚寒皱着小脸站在床边,一言难尽,他此刻很想抱屈,自己明明什么事都没做,沈怀君就伏在床头,一副要死了的模样,让他这个特地来寻仇的死对头很尴尬。
要不喂些水好缓缓喉咙?将来波舍问他怎么复仇时,他总不能说这沈怀君是寒气发作自己疼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