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对你礼让几分,用得着你来教训我?”
望着这人皱巴巴的衣裳,他更是恼火,出言讥讽:“当年你背叛沈怀君,拜白笙为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他天生有慧瞳,即便是后来来到的清霄门,也能冷眼瞧出当年之事,高灵曜为家族传承叛出师门,他心知肚明,碍着白笙喜欢,未曾挑破。
可今日他心头莫名其妙憋着一股火气,这高灵曜偏偏不长眼来撞枪口。
他知道高灵曜的性子,张扬肆意,高傲得像只孔雀,他毫不留情的嘲讽定会引得这人暴怒,可意外的是高灵曜并未恼火,双眼静静地望着他。
高灵曜的眼眸平静得仿佛是一潭死水,他平静开口:“秦明彻,你别后悔。”
“我不会后悔,也不需要你来告知。”秦明彻目光冷然。
高灵曜摇了摇头,起身摔门而去。
翌日天晴,灿烂的阳光洒在柳枝枝头,瞧着不禁让人心生欢喜。
秦明彻的小腿如割裂般的疼痛,他整夜辗转反侧不得安眠,清晨时收到了白笙亲手写下的道谢书信。
他将书信放好,扶着墙角,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居所。
“不准跟来。”他命令弟子,随后向山下行走,一直走到了小溪旁的亭子,坐到石凳上休息。
秦明彻眉头皱得死紧。
其实他内心一直疑惑,师尊为何需要净珠?净珠最值得追捧的效用是能净化经脉,因而各大修真世家都想求得一枚净珠,好让自家不成器的孩儿早早洗髓。
可沈师尊为何要净珠?对他来说有何用处?
秦明彻正疑惑时,不远处竟传来一声嬉笑,有个少年声音道:“这珠子真漂亮。”
他心头一跳,急忙走出去寻着声音的方向一瞧,那名叫砚寒的少年坐在树上自言自语,少年手中拿着一团光芒柔和的珠子,正是净珠!
“不是给自己用,而是给这少年洗髓筋骨!”
秦明彻一瞬间明白了师尊的用意,他仰头怒喊:“砚什么寒的,你下来,把净珠还给我!”
而少年并不怕他,低头饶有兴致地望着他:“凭什么?这是沈怀君给我的东西。”
秦明彻怒了:“这是我冒着修为跌落的风险,跳入寒池池底寻到的珠子!怎可由你拿到手里任意把玩!”
那少年手掌左边是青梅,右边是净珠,像是盘核桃般转来转去,简直是暴殄天物。
可墨砚寒却悠哉悠哉的晃着腿:“怎地?你师尊送给我玩的,你作为徒弟竟然还敢干涉,你不尊师尊!”
——小鬼主近日也学了几招,若是有人口出恶言,他就一个劲儿的给这人带帽子,什么不敬师尊、背叛师门,很有意思。
秦明彻闻言怔住,明明是小腿在阵痛,他却觉得心口凉凉的,仿佛被利剑插过般刺痛。
对啊,他的师尊,将他舍命从池里捞出来的净珠送给了少年把玩,他身为徒弟,没理由质问。
“可是……”秦明彻失落地垂下了眼眸。
而墨砚寒看到这人发呆的模样,冷冷地哼了一声跳下树,走入了山间,没过几步他回到了竹林小院。
院外,波舍早早准备了一筐的青梅,他熟练的背上竹筐,冲卧房房门口大喊:“仙君我回来了!”
沈怀君闻言走出书房,冲他招招手:“过来。”
墨砚寒依言走入卧房,被沈怀君摁在了铜镜前,他疑惑之际,沈怀君从怀中抽出一串金色的链子。
“今早翻了好久,可算翻到了它,净珠给我。”沈怀君将净珠按上金链,系在他的胸前。
净珠明亮生光,衬得他面色柔和,隐约竟有了几分正人君子之风。
沈怀君站在镜前,欣慰一笑:“这回好了,你有了净珠,便可洗髓净骨,修炼功法了。”
又见少年头发乱糟糟的,甚至还夹着几片新鲜的树叶子,干脆解了发绳,为少年梳发。
“你别,这都是下人做的。”墨砚寒刚要阻止,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