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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肾脏都可以不要了, 不如割掉。

“你在发呆。在想什么?”那股熟悉到不行的气息又忽而凑近, 在他脖颈热乎乎吐息,见景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又强势追问道:“说,你在想什么?”

景也搂住他的腰身:“我下午有一场重要的会议。”

随希声眯起眼睛:“所以你要走?”

景也从善如流转变说法:“不,我的意思是我在想我要用什么理由推掉。”

身上一直作乱的那只小动物明显不信人类男人的鬼话,在他脖颈那里泄愤似的咬着,企图留下更多标记。

过了一会,他抹了抹嘴巴,淡定抬起头:“不用了,你还是去吧。”

景也心觉不妙,低下头一看,触目的肌肤上跟过敏似的长了许多又深又密的红印,随希声在他脖子上种了一片显而易见的草莓园。

——富裕饱满到啥都遮不住。

“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是无法隐藏的:贫穷、咳嗽和爱。”随希声煞有其事道:“带着我无法隐藏的爱去上班吧,加油!”

话音一落,他支棱着长手长脚四肢健全地跑远了。

剩下一个腰酸腿软的伤残景也,脸色黑了一大半。

——

公司会议室里,气氛很凝重,仔细去感受,空气中还有那么一丝丝尴尬。

各高层与股东面面相觑,亿脸懵逼,他们一向以严肃冷酷著称的总裁正襟危坐,高眉深目,一身高定,精致整装到了头发丝儿,就是那满脖子的草莓印,那是半点也不遮掩……

众股东与高层:好怪,再看一眼。

于是就在景也面色如常般冷峻讲完下一个重大项目的具体分工规划之后,他发现面前的股东与高层们好像脸色都不太对,仔细辨认好像能读出三分震惊三分敬畏四分恍然大悟。

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景也收拾好文件,喊了三遍他们才稀稀拉拉地应了好。

总裁深深皱着眉毛就走了。

他为公司的前途与未来所担忧。

在他走后,会议室沉寂了三秒。

然后是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

“哈哈哈那个omega也太牛逼了吧!”

“小景总后生可畏。”

“昨天战况甚为激烈,小景总显然已经抵御不住了。”

“你们小声点,别被小景总听到了——哎哟我肚子笑的疼。”

“那些草莓还连着草莓梗,我都看到那一路亲过来的痕迹了。诶,年轻人就是会玩儿。”

在生育率逐步降低的今天,讨论这些ao八卦已经是全民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对此浑然不知的景也脚步生风,一身的高贵优雅的高定被他穿出要去刺杀某国总统的凌厉气势。

步入家中时,一片宁静,他那敏锐的直觉开始报警。

等来到卧室,他才意识到自己急忙回来的行为到底有多么正确。

卧室里,景也所有的衣服都被随希声薅了出来,一件件由亲至疏地分类好,贴身的T恤等衣物气息最重,随希声把它们叠在第一层,毛衣裤子等被他摆在第二层,气息最轻的外套风衣被他铺在第三层。

然后他自己就这样睡在一堆带有景也气息的衣服上面,怀抱着景也刚刚换下来的睡衣,枕着几小时前在景也怀里待过的抱枕,脸颊红彤彤的,嘴角轻勾,睡得很香。

在发情期或者易感期,一些omega或者alpha会因为伴侣远离自己,出现一些类似于「筑巢」的行为,将对方的衣物或者物品堆积在自己身边,伪造出将对方的气息牢牢锁在自己可控范围内的错觉。

景也神色复杂地靠近,可能是因为闻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味道,虽然他声音放得很轻,还是惊醒了睡美人。

随希声揉了揉眼睛,嘟囔道:“你回来了。”

景也给他把薄薄的空调被掖好,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在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至极的亲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