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着追上宋列,二人很快到了院中一角。
“你早上画过一幅肖像?”宋列转过身,目光凌冽地盯视着俞舒雅。
俞舒雅心头一突,不敢跟宋列对视,目光飘移道:“师傅,我……”说着,状似慌乱地摸了摸兜。
“屠夫的人前去查看,在城隍庙古玩四楼捡到那幅肖像了。”
俞舒雅小脸一白,插在兜里的手猛攥紧,汗兮兮的:“画上的人出事了?”
宋列眼里闪过一抹悲痛:“你很希望他出事?”
“我、我以为人出事了,画像……”
“以为画像掉在尸体附近是吗?”宋列逼视道。
俞舒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没这么想……”
“为什么要画那人?为什么要将画故意留在古玩四楼?”宋列气势暴涨,怒火一再飙升,一步一问,逼得俞舒雅连连后退。
“我没有,我没有故意将画留在古玩四楼,要不是师傅你说,我还不知道兜里的画像掉了。我是法医,那人打扮古怪,出于本能,下意识地就将车停在路边,把人画了出来。”
“呵!”宋列冷笑一声,“他跟秧宝的爸爸那么像,俞舒雅,你会猜不出他的身份,既是猜出,为什么不立马把画像毁去,还要带在身上?”
俞舒雅咬了咬牙,委屈道:“师傅我跟你说过吧,我妈是知青,她下乡的地方是上坎坝农场。”
宋列看着她,眼里的怒火越发旺了几分。
吸了吸鼻子,俞舒雅继续道:“我妈跟秧宝的妈妈是好友,两家相邻,亲的跟一家人似的,大人们常常约着一起上工、打饭、洗衣、上山摘菌子挖野菜,我们五个小孩更是常常吃睡在一起。后来,因为一些误会,再加上我爸牺牲后,我们回了沪市,沐阿姨他们去了京市,两家就此分开,一别经年。认出画像的人后,我本想烧毁,只是想到我妈常常在家念叨他们兄妹,哭诉他和他大哥小小年龄就夭折了……我、我就想把画拿回家给我妈看看,让她宽宽心,好好养病。”
这番话俞舒雅说的情真意切,让人无从分辨真假。
再加上没有对画像上的人造成什么事实的伤害,最后,局里只给她一个警告,让她停职两月。
看着车子驶出警局,走远,宋列捏着烟深深吸了口,随之丢弃,碾灭。
王元驹从旁经过,迟疑了下,走了过来:“还有烟没,给根。”
宋列抽根丢给他,转身要走。
王元驹将烟噙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吸了口,吐出烟圈道:“我让人跟着了,有没有问题,看看就知道了。”
宋列回忆着相识一来的过往:“她警惕性很高!”以前只当是优点,现在看……她又不是刑警,没有经过特训,只是入警参加过普通的培训,何以如此。
王元驹拍拍他的肩:“放心吧,我们刑警队哪个身手不是百里提一。”
“从头到尾,你听她跟人反复确认过画中人的情况吗?”
王元驹一怔:“她没问你?”
“开头问了声,我没回答。她好像很自信,自信地以为小苏已经死了。”
“ 不会,人真要出事了,不管她画肖像的目的是什么,局里都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松地回家。单单这么猜测,她就知道人没事。”
“那……”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警惕了起来,那样的话,相信,她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王元驹立马又派了两人变装跟上,将人监视起来。
俞舒雅开车驶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