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来了来了,我找的是大医国手,两个孩子一定没事。”
说着,将人放下,巴拉巴拉将两个孩子受伤的经历说了一遍。
知道孩子是被床上血流满面的女人掐的,老人眉眼轻抬了下,对项庄道:“找护士给她处理一下,别等会儿血流干了死在医院里给人添乱。”
“哈哈,石老,你这话我爱听。”许天宝笑着去护士站,特意找了个实习护士过来,给姜莹莹包扎了下。
石老给孩子们按了会儿穴位,又施了几针,两个小家伙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项庄心疼地将两人揽进怀里:“不怕不怕,爸爸在呢,爸爸在呢……”
收好针,石老伸手给姜莹莹号了下脉:“脑震荡加重了点,其他没什么事儿。”
许天宝看着哭得撕声裂肺的大宝二宝,心酸的不行:“石老,要抓药吗,药方给我吧,我去。”
一人一碗安神药灌下去,孩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许天宝摸了摸兜,掏出一把钱票放在床头柜上,深深朝项庄和孩子弯了弯腰:“对不起!我……”
道歉的话,其实没啥意义,斟酌了下用词,他道:“有什么是我能为你们做的吗?”
“不用,你可以走了。钱拿上。”
同是男人,许天宝能体会点项庄此刻的心情——想静一静嘛。
“钱是给孩子的见面礼。”说罢,许天宝转身跑了。
***
张铭这一觉,直睡到日落西沉。
从罗汉榻上起来,打开门站在廊下,对着满院春色,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步下台阶走到缸前看了看里面的睡莲游鱼。
宋梅香拿着洗好熨过的衣服穿过垂花门过来,见他站在院里,笑道:“张同志醒了,睡的还好吗?”
张铭点点头,伸手接过衣服道了声谢:“颜伯父、班长他们还没回来?”
“颜教授今晚有同学聚会,不回来了。小卉带着三个孩子去新买的院子里拉废弃的木料,还要等会儿。秧宝今天有舞蹈课,东铮他们要晚点回来。饿了吧,你先换衣服,我去给你端饭。”
“不用,我等他们一起吃。”
“这……”宋梅香略一沉吟,“行。我给你沏壶茶,拿几块点心先垫垫。”
秧宝一节课上完,换过鞋子,躬身跟老师说了声再见,牵着爸爸和小哥的手,一蹦一跳下了楼。
颜东铮抬腕看眼表,七点半:“饿不饿?”
不等秧宝回答,竟革伸手从自己的大口袋里摸出一个油纸包给她。
秧宝没要:“宋姨说晚上给我蒸乌米饭。”
沐卉他们学校实验田里培植的有乌饭树,亦叫南烛,枝叶有止泄除睡,强筋益气,固精驻颜的功效。
前天她听宋梅香念叨,说农历四月初八是佛诞节该吃乌米饭了,昨天就从学校揪了些乌树叶。
“走吧,回家。”将儿女抱进三轮车里坐好,颜东铮骑车出了校门。
“颜同志——”项庄高喊一声,“我能跟你谈谈吗?”
颜东铮缓缓将车停在路边,回头看向项庄和他怀里鼻青脸肿的大宝二宝
“吃饭了吗?”
项庄一愣,憨厚地笑道:“吃过了。”
话音未落,他和孩子的肚子先后叫了起来。
项庄窘迫地脸都红了,只是天黑脸黑,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