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投涤出来晾上。
九点二十,大家收拾收拾出门,沐卉带着孩子们去火车站送颜明知,苏母和张妈直接去游泳馆。
沐卉和孩子们赶到火车站,颜明知和儿子还没到。
沐卉买了点水果,懿洋给爷爷挑了几份报纸。
秧宝见有人卖花,挑了几枝桃花枝,淘了只粗瓷陶罐,去火车站的洗手间接点水把花枝插上。
颜明知是卡着时间来的,颜东铮帮他提着皮箱。
竟革眼尖率先看到了人,撒腿冲了过去:“爷爷!”
颜明知一把抱起孙子,笑道:“来好一会儿了吗?”
“嗯。”
火车开来了,懿洋拿来站台票,一家人送颜明知上火车。
秧宝将陶罐放在包厢的小桌上,抱着爷爷的脸亲了口:“到了沪市,爷爷,你要打电话回来哦。”
“好。”
懿洋放下报纸,跟着叮嘱道:“注意休息,别累着了。”
“爷爷,”竟革抱着颜明知的腿,央求道,“我想吃牛排,小蛋糕,你回来,咱们去西餐厅吃大餐好不好吗?”
颜明知笑呵呵地一口应了。
子瑜拿了一个灌满开水的军用水壶给他:“颜爷爷,早点回来。”
“好。”颜明知摸摸他的头,“你和懿洋参加比赛,颜爷爷不能陪你们了。回来,我给你们带礼物,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子瑜摇摇头:“我不缺什么。”
懿洋也没什么想要的。
“那我看着买了。”
颜东铮将车上要用的饭盒洗漱用品拿出来,放好皮箱,搭眼扫过小桌上的粗瓷陶罐,目光一凝。
等把颜明知送走,几人出了火车站,颜东铮才问:“秧宝,插桃枝的陶子你是从哪寻来的?”
秧宝一指旁边的一个小胡同:“那有个废品站。”
“是什么珍品吗?”子瑜好奇道。
“民国的马口窑罐,不值什么钱。走,去废品站看看。”
几人衣着光鲜,与废品站的环境格格不入,收废品的男子瞅了瞅几人,暗自笑了声,又是来淘宝的。
这年头,谁都不是傻子,能运来的废品都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哪还有什么宝贝给人捡漏。
颜东铮还真没想那么多,他就是觉得吧,这一世,女儿的运气好像格外的好。
遂想看看,是不是真如自己所猜。
方才秧宝要插花,进去随手拿个罐子就出来了。
这回,颜东铮也让女儿挑,随手指吧,点到哪个要哪个。
秧宝要了一套八只碗,两个大花瓶,一个还算完好的妆凳,临走时,脚下踩到一只床腿,秧宝嗅了嗅,有淡淡的香味。
拎着一头,秧宝将它拖放在门口,随手往地上一丢,拍拍小手:“好了,大叔你算算要多少钱吧?”
“供销社一只瓷碗要0.42元,这是成套的,八只,3.5元……”
这是打劫呢,沐卉不愿意了:“供销社人家那是新碗,你这破破烂烂的旧碗给我按新碗算,当我傻呢,还是看我穿的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