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谁让谁养去,小儿媳气得跑回了娘家,孙子孙女吓得大哭,丈夫要跟她离婚。
不等她心情平复,颜明知父子抬着彩电进来了。
颜明霞忙把换下来的棉鞋放到一旁,走进客厅让开位置。
懿洋给弟妹一人端来杯蜂蜜水,递给她一杯红糖茶,上前拔下黑白电视的插头,收起天线,将黑白电视抱到一旁的书桌上。
颜东铮和父亲小心地放下电视,扫眼跟儿女坐在沙发上的颜明霞:“大姑一出院就过来了吧,吴志国、吴志军知道吗?”
颜明霞听着就格外刺耳,以前都是叫哥的:“东铮,志国、志军是你表哥。”
颜东铮眉锋一凝,面上已露出几分不耐,换上拖鞋,划开纸箱,一把将电视从里面抱出来放在条几上,给懿洋安装,颜东铮拉张小凳子坐在颜明霞对面,双手交握:“大姑直说吧,你过来想要什么?房子免谈。”
颜明霞震惊地看着条几上的进口彩电:“这、多少钱?”
“两千四,”秧宝一点也不懂得掩饰,脆声声道,“是彩电哦!可惜小了点。”她当沙皮犬时见过更大的——65寸,还见过星际的全息投屏,所以眼前的彩电就有点不够看。
“两、两千四……”颜明霞看着颜明知都带了点怨恨,“你有钱买进口彩电,就没钱给你外甥弄一间屋子?你当年买下老弄堂的两间房才多少钱!有这台彩电贵吗?”说到最后,颜明霞从进屋就一再压抑的怒火、委屈、不甘、怨恨,瞬间爆发了,一把将手里的杯子朝彩电摔了过去。
懿洋手扶着彩电,刚将后面的插头摆弄好,扭头去装天线,那杯子“啪”一声就盖在了脑门上。
被还有些烫的红糖茶泼了一头一脸。
还好方才给她用的是竹杯。懿洋想着,伸手摸了下生疼的额头,触感不对,一看指尖沾着血。
那杯子被竟革捣蛋地拿刀划了几笔,上面带着毛刺,本来要扔的,沐卉单独放在了一旁,懿洋不知道,倒水时,顺手就拿来用了,他握的那半圈,打磨的很光滑。
杯子从额头上砸下,划了两三道细细的口子,皮肤嫩,血珠很快一个一个就冒出来了。
秧宝吓得尖叫:“哥哥毁容了!”这个时代可没有修复液。
颜明知慌忙去拿医药箱,颜东铮站起来扣住懿洋的头查看,竟革鞋一蹬,爬到沙发上,一把抓起脚边的抱枕对准颜明霞就是一顿猛锤:“老巫婆,丑八怪,小爷的大哥你也敢打,咬死你!”
颜明霞一开始挺愧疚的,被竟革这么一打,更怒了,家里一个个怨她,弟弟不帮她也就算了,一个小辈也敢爬到她头上对她又打又骂:“王八犊子,缺教养的玩意儿,你打谁呢,说、谁教你的?是不是你妈?啊~你个坏种,松开、松开……”
秧宝扑过去抱住她的手臂,死死压着不让她打小哥,嘴里跟着嚷道:“不准说我妈,你才坏呢,你坏,你全家都是坏种子!”
沐卉拎着大包小包上来,看到的就是一屋子乱象,搭眼一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