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瞑目,这些人就是罪魁祸首;其次,她再明确表示自己也不想停灵,只要萧景祐和皇后率领文武百官、萧氏诸侯王出来跪迎大行皇帝,灵柩即刻进京。
显然,当王延年和崔固安把萧庆宁称帝之意带进宫之后,以萧景祐那点胆子是不可能再出京城的,非但不出来,在王延年和崔固安的劝说之下,他还仰仗皇后和外戚集团做出了另类的抵抗。
翌日中午,京城北门准时打开,以王延年和崔固安为代表的文武百官、以皇后为代表的萧氏皇族在京卫禁军的拥护下如约出城跪迎宣和帝灵柩,王延年和崔固安这两只老狐狸倒没有组织军队抵抗,而是在萧庆宁和皇后党之间做了调和,他们说服了百官和皇室宗亲开门出城,但是。
萧景祐不在。
萧庆宁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点,但慕容雅博没来跟她通气,她便当做不知情,照原计划在军营中让出一条道路,放朝廷负责治丧的礼官进来,她自己则跟皇后与萧氏皇族那些诸侯王汇合一处,双方意外的和谐,并没有丝毫争吵,王延年和崔固安带领一班文臣跟在她们身后,跪拜行礼之后,跟随抬灵柩的队伍缓步向京城进发。
与此同时,上官妙云和沈玄带着骁骑卫跟在萧庆宁五步之外,而京卫禁军也被左胜带来的卫军取代,慕容雅博和白靖文等人没有站队到文官队伍之中,而是跟在左胜的卫军里,按照他们的计划,进京之后会分散人手,同时向京城另外几座城门出发,放岳芝和裴定方等人的队伍进城,然后完全取代五城兵马司、京卫迎以及皇城禁军等部队,以彻底控制京城内外的防卫。
而在他们的预想之中,这一切并不会如此顺利,但直到宣和帝的灵柩抬回建极殿,萧景行的灵柩抬回东宫,除了一些小范围的抵抗之外,并没有引起大规模的冲突,到了下午三时,裴定方、岳芝和李良弼派人来报,京城东南西北共计九个城门已经由他们的人控制,取代了五城兵马司,内城之中,沈玄的骁骑卫接替皇城禁军,左胜则分散人手在京城各处布防,实际履行了京卫营的职责。
要知道,五城兵马司和京卫营、皇城禁军至少有上万部队留在京中,加上京兆府、大理寺这种本就有兵卫的衙门,骁骑卫当中更是不知还有多少赵会的心腹遗留,就算裴纶和沈玄等人再提前劝说也不可能处处周到,现在这些人却像是收到了统一的信号全部偃旗息鼓,这里边若无蹊跷断不可能。
入夜之后,建极殿灵堂只剩皇室宗亲,原本的金碧辉煌全被白色的丧幡、绦带遮掩,偌大的宫室只剩一片沉闷死寂,以怀庆公主为首的一众公主皇子跪在灵前,萧庆宁亦在其中,她的位置比较靠前,和皇后距离极近,所有的礼节走完之后,夜深人静,灵堂大戏便如期开始了。
“萧庆宁!在大行皇帝皇帝灵前,在皇室宗亲面前,你知不知罪?!”
皇后忽然歇斯底里大喊起来,她这么一喊,以怀庆为公主为首的皇室宗亲以及各州郡来京的诸侯王,甚至后宫妃嫔全都盯着萧庆宁看,全部都站到皇后党一边,独留萧庆宁一人跪在原地,仿佛她们这群人在对萧庆宁进行一场道德审判。
萧庆宁不为所动,反问道:“我本无罪,知什么罪?”
皇后激愤道:“好,本宫今日当着皇室宗亲的面,一一与你算你清楚!你身为国朝长公主,与大行皇帝为同胞兄妹,今年二十有四却自恃恩宠迟迟不肯外嫁,致使百官非议,皇族蒙羞,这一桩事你认不认?!”
萧庆宁道:“若我终生不嫁,皇族岂非羞到没脸见人?既然这么羞,你们赶紧躲起来别见人。”
皇后怒目圆瞪:“你——!”
萧庆宁抬头瞪着她,说道:“少拿嫁娶之事来压我,我早说过嫁人与否由自己定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多嘴?!”
皇后:“长嫂如母,你……”
萧庆宁凝肃道:“你什么德行也敢跟我母后相提并论?!这些年在后宫做的勾当以为没人知道吗?你问问自己配得上母仪天下四个字?”
她指着皇后身后那群后宫妃嫔,厉声道:“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