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实际上是明清时期的做法,在封建皇朝的政治体系里,以内阁取代中书丞相,对皇帝权威具有进一步的巩固作用,对现在的萧庆宁来说再合适不过。
以萧庆宁的机敏哪能听不出其中的妙处,喜悦之情已溢于言表,说道:“我马上跟慕容雅博商量!内阁也给你留一个位置。”
白靖文顿了顿,说道:“我入朝为官毕竟不足一年,到通政司已经是破格提拔,再入内阁就是僭越了,这样不止我会遭人非议,别人也会说你任人唯亲,这不——”
萧庆宁打断他:“谁敢说?!什么任人唯亲?我是知人善用!你有这个能力你就能坐那个位置,当官一年怎么了?你们翰林院那个赵老学士当了几十年官也不见得有你这般见识。”
白靖文:“……”
萧庆宁:“就这么定了,国丧之后开始整顿朝局,开春之前稳定内部,到时一致对外,跟燎人死战!你别推辞,我连皇帝都当了,你入个内阁算什么。”
白靖文笑了笑:“好,尽力而为,你今天……”
萧庆宁:“我今天怎么了?”
白靖文想说你今天特别欢脱,但他觉得萧庆宁不会欢脱,就说:“另外有件事还得拜托你。”
萧庆宁:“你说。”
白靖文:“明年燎人一旦南侵就是举国来犯,存亡之战就不用讲什么道义了,你给我一笔钱和一个新的权限,让我建立一个专门制造炸|药和其他军用武器的衙门,在白狼河你见识过炸|药的威力,只要使用得当,在战场上会有奇效。”
萧庆宁稍加思索,直接从她腰间取下一块青色玉牌递给白靖文,说道:“这是我的令牌,你到公主府找我的管家,向他要多少钱都可以,你拿了钱只管找人办事,等我大位落定之后,我会专门下旨让你筹办这个新衙门。”
白靖文接过令牌,发现一面写着长公主三个楷字,后边镌刻的是萧庆宁三个楷字,这块玉还沾着萧庆宁的的余温,握在手中有股暖意,白靖文说道:“谢谢。”
萧庆宁看着他,反问道:“不是我该说的吗?”
白靖文呆住,萧庆宁现在直勾勾看他,两人靠得如此之近,他甚至能看见萧庆宁的皮肤如玉剔透,一双凤目带了些许柔和,眼尾向两鬓斜斜上翘,这一刻,他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心弦震颤,余音在脑海里回响,全是萧庆宁的音容笑貌。
他不敢再对视,偏了眼睛,抿了抿唇,转移话题道:“我和林少游他们另外给你写了即位诏书,如果明天赵公明那些人给你在即位诏书里使坏,你可以用我们的。”
萧庆宁道:“好,但往后你们尽量不要在朝堂上露面,也不要明着参与进来,有需要我会让阿云过来跟你们讲,庙堂那边的事让慕容雅博来处理,让他跟左王右崔打交道,这可以最大限度保护好你们。”
白靖文颔首道:“这个我懂,我们尽量低调行事。”
萧庆宁:“嗯。”
白靖文没再接话,只是和她静静走,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她们右边是偌大的宫城城墙,左边是延绵成一片的中央官署,前后大街静谧无声,几乎能听到两人的心跳,气氛越来越不对劲,萧庆宁问道:“你、你还有要说的吗?”
白靖文:“没……”
刚吐出口便停下来,转而说道:“今晚好好睡个觉,你眼睛红了。”
萧庆宁也呆了下,大概是没想过白靖文还会说这种话,轻轻揉了下眼睛,说道:“行,你也是——阿云。”
后面的上官妙云应声道:“哎——!”
萧庆宁向白靖文道:“走了。”
白靖文向她躬身行礼,她趁机打量了眼白靖文,在白靖文起身前往皇宫方向走,走出了一段距离,萧庆宁回头瞧了眼,发现白靖文还在原地看着她,她转过头不再看,上官妙云贴近她,狐疑道:“你俩有事?!”
萧庆宁:“?”
上官妙云:“他看你眼神不对劲,你现在哪儿都不对劲。”
萧庆宁:“可能明天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