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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祐一挥手,大大咧咧道:“你是父皇钦点的新科状元,正经的天子门生,如何出身低微?驸马本就应该是状元郎的,自古状元配公主,这不天经地义吗?”

他并不在乎白靖文的态度,也不知道委婉,当着这些宫女太监的面继续说道:“是不是庆宁给你脸色看了?”

白靖文默然,萧景祐身体倾斜过来靠近白靖文,耐人寻味道:“对付这种女人,不能手软。”

白靖文蹙眉,“殿下何意?”

萧景祐阴恻恻笑道:“这你不用管,等着当你的驸马就行,话在前头,到时候当了驸马,别忘了是本王给你的好,你欠本王一个天大的人情。”

白靖文缄口不语,从这三言两语之中他已基本判断出这个萧景祐是什么德行,他是有野心,但明显德不配位,肚子里那点东西,三两句话便让他原形毕露,起码跟萧景行比较起来天差地别,裴纶和赵公明那些人自发组成“太子堂”不是没有道理,只要不是瞎子,该看出萧景行才是仁君明主。

道不同不相为谋,白靖文便不愿跟萧景祐多浪费时间,说道:“下臣接的是皇后口谕,殿下可知娘娘召见我所为何事?”

萧景祐皱眉我:“什么口谕,是本王让母后召你进宫的,你还不明白?”

白靖文:“不知殿下所为何事?”

萧景祐“啧”了一声,语气中已有不耐烦,说道:“不是说了为你和庆宁的事么?让你当驸马还问东问西。”

白靖文:“……”

现在更加确信,如果他是裴纶,他也选萧景行,他是状元郎萧景祐尚且如此对待,遑论其他臣子?更别说做到萧景行那样礼贤下士,萧景祐更像一个被宠坏的皇子,除了出身优渥加上会讨好宣和帝,其他一言难尽,“端亲王”这个封号名不副实,这大宁朝也是有意思,一般的皇朝都是太子昏庸无能某位皇子精明强干,然后上演夺宫之变,此朝正正相反。

看破不说破,白靖文不愿再跟他多言语,只是静静等候,萧景祐等得不耐烦了,叱问亭下的一位嬷嬷:“母后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去去,去催一催。”

嬷嬷对他这种跋扈习以为常,礼了个福,领命转身离去。

不多时,白靖文先看见连廊那边走来一队人,为首的那个穿一身粉红宫裙,头上金步摇叮当作响,长长的裙摆拖了一地,明明还隔着数十步距离,她便用左手在眉骨上搭了个凉棚,边走过来边眺望白靖文。

白靖文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人,此人显然不是皇后,她年纪太小了,且脚步轻盈,举止跳脱,最多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

“你就是白靖文?!”

声音在甜脆之中带着几分骄蛮,白靖文尚未答话,萧景祐先问她:“怀安?你来这干什么?”

这是怀安公主,宣和帝与皇后欧的小女儿,跟萧景祐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毫无疑问,因着这份出身,也是一位受尽荣宠的小主,她甩开身后的太监和宫女,径直走进亭子来,先不回答萧景祐的问题,而是就近打量白靖文,看完之后冷笑道:“我来看庆宁不要的男人长什么样,果然廋得像只猴儿。”

白靖文:“……”

他强烈怀疑这个怀安公主跟上官妙云是要好的朋友。

不过照礼仪,白靖文还是起身见礼,道了句:“下臣白靖文拜见怀安公主。”

怀安不领他的情,说道:“你别拜见我了,你拜灶王爷吧,让你多吃两口饭。”

萧景祐说她:“你来捣什么乱?”

怀安:“我没捣乱呀,你跟母后帮庆宁看男人,我也过来帮她看一看……”

她特意将视线转到白靖文身上,说道:“目前看来,这个男人不怎么样,是我我也不喜欢。”

萧景祐:“胡闹!”

怀安:“我怎么胡闹了?你怎么就不胡闹?!”

萧景祐:“你——”

但他到底还知道不能跟怀安在白靖文面前吵起来,便放低了声音以表庄重,说道:“今天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