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忘记, 决定从此以后只关注眼前人。

于是，在夏油出走后的第一个冬天，你和五条在一起了。

“我很厉害吧？悟, 已经可以做到中远距离传送了。”

“大范围监视也不会眼花，四舍五入算半个六眼吧，快夸我。”

“还有还有，像是这样挤压空间，就会‘砰’一下爆开, 以后不用再拿刀战斗了。”

“对了, 我研究过了, 像是这样将空间包围在周身，是不是有点像‘无下限’的效果？”

“不行，‘无下限’这个名字好没下限啊, 我得换个别的叫法，其他名字也得好好想想……”

——在此期间, 你没有忘记实力的提升。

你变得越来越像某个家伙, 到后来差不多可以抵达与其并肩的程度。

……

从高专毕业那时你们拍下并不满员的毕业合照。

三人默契地谁也没有提及中途退场的某人, 只是各自谈及着毕业后的打算。

“校医吗？那我就留在高专当老师好了！因为我不想离开硝子嘛！”

“喂喂！当老子不存在吗！”

“五条呢？你什么打算。”

“嗳？我么？随便吧, 都无所谓啦……姑且也留下来陪陪你们吧。”

“没搞错？悟也要当教师？先把你那糟糕的自称改一下吧, 学生绝对会被吓到的。”

“嗯…五条老师啊，光是迟到就能把工资扣光吧。”

“很啰嗦耶你们两个！”

……

当上高专教师那天你们从原本的学生宿舍搬进教职工宿舍，整理杂物时意外翻到某年圣诞夏油杰亲手为你们打的围巾。

你的，五条的, 硝子的，三人都有, 颜色不一。

毛绒绒的三堆簇拥在一起, 像三只紧紧依偎的小动物。

虽然你们当时只是动作微停谁也没有说什么继续打包, 只不过后来你就注意到已经有好长时间戒烟成功的硝子那天整理完新寝室跑出去抽闷烟。

你和五条远远地伸脑袋偷看，并发现对方手上拿的已经是无需点火的电子烟了。

“……”

“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你说，把旁边对电子烟甜甜味道感到好奇的五条猫猫拽离走廊带到自己房内。

指挥着这个除了性格以外几近完美的家伙帮你收拾好新窝理好被褥，你们瘫在一块儿感受了下学生床和教师床的区别。

“好像比原来的软上一点。”

“嗯，也更宽些。”

再然后你们久久凝望着还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发现靠近电灯的地方被上一个住在这里的家伙画了不知什么涂鸦。

盯着那块绝逼是抽象派的涂鸦研究半天，房间里一时沉寂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虽说如此，你这期间是隐约感觉到有好几次五条悟是张口想要和你说些什么的，但他终究没有发声。

你和他状况一模一样。

因为围巾所牵连出的某个好多次就快脱口的名字在嘴里盘了一圈，到底也并未开合嘴唇发出哪怕一个音节。

“……”

沉默再度持续。

这期间五条悟时不时偷偷瞄你，你也会好奇他在干什么悄悄侧过头小心瞄他。

好几回错过的偷瞄后时机刚好撞上，视线总算巧合地对在一起。

注意到彼此的悄咪咪举止，你们大眼瞪小眼，眨了眨，一时没忍住噗嗤出声。

——好蠢哦。

“接下来想干什么？”

笑够之后五条悟终于开口。

侧了身躺得离你近些，本就靠得不远的大手伸来摸摸你的爪子。

“嗯，不知道……”

你没想法随口回。

躺在舒服的床褥里垂眼看他玩你的手指头，心里痒痒的，忽然灵机一动。

一下子撑起身，抬手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