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道,“不是妍姐儿你说的吗?”
季妍一脸无语,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莫名其妙说这些,难道只要有人家中亲戚卖吃食,就要怀疑是偷学来的,搞笑吧。
“我说这些做甚,难道汪府自个开酒楼,就不许其他人卖吃食了?”
“再说了,祁新霁平日来我比我晚,走的比我早。”季妍翻了个白眼,“要偷学也是我先,他怎么可能会。”
季妍并没有说路星洲在县里卖吃食!
季丽手心冒汗,小心翼翼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约莫是辛管事找人调查了吧,大户人家总有些手段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
季妍看了季丽两眼,总觉得她这两天行为有些怪异,但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
以前他是看祁新霁不顺眼,一个好好的,能干活的哥儿,非把自己过的如此凄惨,但看人走了,心中又不是滋味,总觉得这事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只能将气都发在手上的菜上。
转念一想,要是辛管事知道他们这些人知情不报,将他们都辞退,又心安理得起来。
她俩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现场离的近的都能听到,不过大家只是默默听着,没人开口说什么,话题很快跑到其他地方。
“前几天他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我还曾羡慕过他,却没想到今天,他就成了我们中最艰难的那个。”
“这也没办法,就算是今天不辞他,明个也得辞,这事能瞒得住吗!”
“是啊,我们虽然手上没什么钱,但到底是自由身。”
季妍这事是不地道,但对他们来讲,不是件坏事,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也会偷偷举报,现在正好有季妍做这个出头鸟,一举两得。
至于他们,也是祁新霁被辞退后才知道这件事的,还是之前就知道,就无从知晓了。
总而言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
另一边摆摊的路星洲,也有他的苦恼。
生意如今是起来了,但烦恼也随之而来了。
几包十几包粉还能说是爹妈留下的,再多的东西怎么办,长期以来,一定会被人发现问题,他卖的这些东西,总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还真以为天上能掉馅饼啊。
他和祁新霁日日夜夜同吃同住,身为他的枕边人,祁新霁不可能没有发现不对,只不过第一次问活被他敷衍后,就没再问了,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昨天生意尤其好,今天路星洲特意多带了些粉,免得又出现不够卖的情况。
过了中午吃饭的点,小食街上的人渐渐少了。
下午时分,气温没那么热,太阳也不刺眼,正是让人困乏的时刻,附近的小贩刚经历过最忙的点,一个个都懒洋洋躺在长凳上歇晌。
路星洲臭屁,在乎形象,没像其他人一样摊在凳子上,而是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阴凉处,头一点一点地打盹。
喜欢逛街的姑娘和哥儿们,会趁现在阳光不刺眼,跑出来玩耍,既不会晒黑,街上人也少。
没想到有人会停留在路星洲摊前。·
“路星洲,没想到你在县里摆摊卖吃食,你卖的是什么啊?”一个瘦小白皙的男人走过来,自来熟的说道。
路星洲抬头,被这人的面貌惊了一下,顿了下说道,“螺蛳粉。”
这男人,相貌比一些女人还清秀,弯弯的柳叶眉下面长着一双杏仁眼,鼻子也小巧,嘴巴上估计是涂了什么东西,红红的,皮肤不想其他男人一样黑,反倒和女人一样白皙。
只不过,这人长得清秀就算了,还穿着像女人一样的罗裙,脸上还抹着粉脂,说起话来娇滴滴的。
“哦,你这粉卖的好吗,听说在县里卖吃食很难呢,”白皙男子看了眼锅,抬头眼睛亮闪闪道。
“嗯...还可以吧。”
“你真厉害啊,我还没听说过村里人,有人能在县里摆摊成功呢!”说完,这人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