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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蛛丝马迹,这个阵法成在没有规律可言,败也刚好败在这一点之上,太过特意的没规律,本身就是一种规律。

阵法笔勾动整个结构图,季玄手中阵法笔最后点出其中的阵眼,金芒闪动,季玄手下的简易阵法结构图果然破碎开来,化作点点星芒四散开来。

果然,藏品再怎么换,阵眼都是不会换的。

季玄紧绷许久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以刚刚画的结构图为准,季玄找到现实中的那个阵眼,谁能想到在一堆或华丽或古朴的珍贵藏品中,这个阵眼居然会是一面镜子,不过巴掌大小的铜镜,不华贵不精致,像极了随手丢在这里,用以充数的东西。

季玄拿起那面还有小小手柄的镜子,椭圆形的镜子,镜框刻有些许花纹,越看越像是女子用以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季玄还用以灵力想要探查进去,就连精神力也都试着探进去,可结果都是这只是一面平平无奇的镜子,不过平平无奇的镜子就不应该能够承担起阵眼的工作,也不应该无法照映季玄的身影。

在季玄拿起镜子之后,这个阵法还没破解,季玄索性咬破指尖,把血液沾染在铜镜上,结果并没有任何突然血被吸收等异象出现,铜镜还是那么个丢在地上都没人舍得弯腰捡一下的模样。

小说都是欺骗广大读者的,季玄不再尝试,放开神识,神识感知之中,镜面之中绕着千丝万缕的丝线,解开绝非易事,这就是解开阵法的第二个难点,哪怕找到阵眼,你也未必就能够在不损害阵眼的情况下解开阵法。不说不损害阵眼,季玄看着那小小镜子上千丝万缕的丝线,总觉得就算损坏了镜子其也未必就一定能够解开阵法。

季玄席地而坐,吃下两颗回春丹让自己略显疲惫的眉眼再次精神起来,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用阵法笔解阵。

好好的来挑选可以用作魔杖的材料,硬生生被季玄弄成了一个大型阵法研究,周围星辰点点,随便丢一个出去,就会引得无数大能争抢的宝物,在季玄这里就跟没用的摆设一般,连让他多看一眼的魅力也没。

相比起这些东西,他现在对破解这阵法更加感兴趣,只要把阵法解开,所有东西还不是任他随便挑选。

季玄对于自己想要什么十分清楚,不眠不夜的破解着阵法,阵法笔在虚空中勾来勾去,最后那镶嵌了一颗金乌之目的阵法笔被季玄用巧劲丢出,在虚空中旋转了一圈,又回到季玄手中。

季玄用神识才能探查到的杂乱丝线在这时也尽数斩断,阵法已破,几乎要融入黑暗中的收藏阁,烛火骤然点亮,此时再看,这收藏阁哪还有刚刚的高逼格,什么东西都杂乱的丢作一团。

季玄跟淘金人一样不放过每一个藏品,一一排查过去。

在外面已经自顾自调毒的孟铭城如同察觉到什么,滴入某种黑色汁液的动作微顿,本该滴入一滴的动作,因为这瞬间的动作一不小心多滴了两滴,墨绿色的毒液在与这多出来的几滴黑色汁液反应后,散发出一股恶臭,显然这个毒是调失败了,孟铭城却已无暇顾及。

他就目光第一时间投向霍无厌,眼底神色不明,“你这小契约对象是什么来头?”

季玄这是又搞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霍无厌扬眉,“应是合欢宗的人。”

“应?什么叫应,这么不了解一个放在自己身边的人,不像你,还有对方真的才十多二十岁吗?瞎猫碰见了死耗子?也不应该啊!“孟铭城喃喃着,其语言充分表明了对方的不可置信。

“说事。”霍无厌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孟铭城停下自己过于错愕的情绪,比起自己的阵法被破,他发现了一个更为有意思的事。

“你说你心悦一个小孩儿,本尊本来是不怎么信的,如今看来竟是真的,”孟铭城苍白阴鸷的脸上有那么两分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能破本尊天鹤万象阵的人他算是第一个,不简单,很危险,不像小孩,倒像那些避世不出的老家伙。”

“你的收藏阁去的人本来就少,说不定只是你太半吊子,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