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别扭。

安如故收起金光飞剑，上下打量老鼠，心中了然：“……你是小刘哥家里的灰仙？”

它豆大的眼睛中闪过困惑之色：“……小刘哥是谁？没听说过。”

安如故将小刘哥的样貌特征说了出来。

老鼠恍然大悟：“对，我住在他家，上次还给他打扫卫生来着。”

安如故想到灰仙爱干净的特征，问道：“你是见他的店太脏了，所以给他扫地？”

胡黄白柳灰五仙中，狐仙法力强，黄仙邪性，白仙擅长治病，柳仙擅长驱邪，灰仙爱干净且擅长赶路。

它昨天应该还在很远的地方，今天已经来到南城，恐怕正是因为种族天赋。

她动用勾魂链，将两人的灵魂勾了出来，又将两人对换之后塞了回去。

说到此，老鼠垂下头颅，眼中闪过悲伤之色。

世人皆知北斗七星，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北斗有九星。

但天道越来越偏爱人类，神明也要讲究规矩，不按照天道指示行事便是神堕。

它收回思绪，将包袱抱得紧紧的，有些踌躇：“所以……能给我一份工作吗？我吃得很少，什么活都能干。”

它明白对方如果知道小黑死了，肯定会很难过，只好一直装下去。

它不忍见恩人过成这样，下意识学了几声狗叫，想哄她开心。

这灰大仙本性不坏，甚至可以说是善良。帮助它修行，也算是功德一件。

它不像白仙一样，擅长给别人治病。它没办法治好恩人，只能将气运分给她的儿子，让他的生意好些。这样恩人的生活也会好一点。

老鼠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还行。”

“你看我们玄门，随着大家越来越相信科学，神灵逐渐被遗忘，香火一年比一年差，越来越穷。你别看天师府香火还不错，有些偏远的道观和鬼屋没区别。

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安如故迈步欲走，老鼠和小僵尸跟在她的旁边。

小小的体型，天然的保护色，小心谨慎的性格，隐匿气息的能力……让它如同暗影可以完美藏在黑夜中。

两人沉默半晌，将能想起来的路线、所干的事情、所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连中午吃的米线品种都说了出来。

“你隐匿气息的能力怎么样？”

不过它却在恩人那里得到了难得的温情。

“你要是神灵，你怎么办？”

安如故掐算半晌，又思量很久，答应下来：“可以。”

他们一阵恍惚，回过神来之后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不说这些烦人的事了。”张天师很快将这些恼人的情绪收拾干净，抬手拿出手机，笑眯眯地说：“哎呀，我看了你直播，真有意思，你学的相术抓出轨真是一绝。”

两人不停感谢安如故，非常上道地给了很多报酬，心中也对安如故崇拜不已。

“没事。”她侧过头，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向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声音沉沉：“我其实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们会选择帮幽都？”

两人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一副认真的模样：“行，绝对饿不到她。”

因为担心吓到她，自始至终，它都没有跟对方说明白自己的身份。

后面两颗渐渐消失，所以被称为“七现二隐”，为左辅右弼。

它小时候，曾经毫无顾忌地出现在街头巷尾，却被人人喊打，差点没了半条命。

她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侧过头看着老鼠：“你走路好像挺快的。”

它其实是谦虚了，因为生活所迫，它从小就被迫无师自通了隐匿这门技能。

小刘哥的母亲喜出望外，顿时朝它喊小黑。

“三天没洗澡了，这日子我真的一分一秒都过不下去了。”

她会在编扫帚累了的时候，喊自己的名字，逗自己玩，消遣时光。

她旋即端起茶盏，看着里面飘飘荡荡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