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睡过&30340;软枕。

他怕江画纱半路醒了，当然要盖好自己&30340;脸。

软枕被小心翼翼地覆盖到江画纱&30340;脸上，陆锦泽缓慢用力。

黑暗中，男人&30340;脸上带着狰狞和兴奋&30340;表情，虽然他&30340;手在抖，但不知道为什么，陆锦泽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很激动。

因为熏香里被加了东西，所以江画纱虽然被捂住了口鼻，但依旧没醒。

软枕被按得越来越深。

江画纱没有任何挣扎&30340;意思，只隐约发出了几声呜咽。

江画纱睡梦之中觉得有一股窒息感萦绕在鼻息之间无法消散，她努力&30340;抬手，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那股窒息感消失了。

江画纱猛烈&30340;呼吸，她觉得如果再晚一步，她就要死了。

陆锦泽拎着软枕站在一旁，看着闭着眼睛，用力呼吸&30340;江画纱，低低地扯了扯唇角。

能杀死。

陆锦泽扔掉手里&30340;软枕，按着伤口坐到地上，正对着江画纱，脸上露出防备之色。

他跟江画纱皆是穿书者，他能杀死她，那么她也能杀死他。

陆砚安杀不死他，那么陆砚安就是纸片人！

极乐楼内，他杀不了苏慢慢，那么……苏慢慢能杀死他吗？

陆锦泽终于反应过来。

这一切窍结都在苏慢慢身上。

苏慢慢到底是谁？他为什么杀不死她？

她去哪里了？

夜半三更，吴安被陆锦泽抓起来去篁落庙。

“找我&30340;好嫂嫂。”陆锦泽心中隐约有一个猜测，他觉得这个猜测太疯狂了。可如果不是这样&30340;话，他为什么杀不死苏慢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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篁落庙内，陆砚安听着外面秋雨落下&30340;声音，起身关窗。

赵跃站在门口，朝屋内道：“大公子，听说二公子被墨草刺了一匕首，不过没什么大碍，现在正坐着马车往篁落庙赶来。”

秋雨越下越急，陆砚安声音低哑&30340;开口，“船到哪了？”

赵跃赶紧道：“开得慢，若是坐小船去&30340;话，是能追上&30340;。”

陆砚安低低咳嗽一声，然后轻轻抹去唇角&30340;血迹，身心俱疲地倒在竹椅上。

“大公子，要追吗？属下去准备？”

屋内久久没有传来声音。

赵跃等了一会儿，隔着门又高喊上一声，“大公子？”

“不必。”陆砚安闭上眼，指尖抚过书案，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拿过毛笔，沾满墨汁，摊开纸张开始写东西。

昨日，他&30340;身体还算不错，可今日却像是被抽干了体力&30340;老人一般显出一股苍白病态感。

窗户被裹挟着雨水&30340;秋风打开，卷起满室纸张。

纸张随风飘扬，那些被随手放在角落和书案上面&30340;书也被吹得“哗哗”作响，沾满雨水。

陆砚安起身，打开门，将写好&30340;书信递给赵跃。

“给于清明送过去。”

“公子，您没事吧？”

陆砚安&30340;状态实在算不上好，唇色白&30340;吓人，眉眼间那颗朱砂痣也变得黯淡无光，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30340;死气。秋雨之中，他整个人纤薄&30340;厉害，像是随时都会被秋风刮走。

“公子，大奶奶只是暂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