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没有人想过这个。
是啊,他们要如何铭记这一切呢?
难道要在文件上记录,为了平息庄不远和鲸胖的愤怒,让他们停止降雨,所以做出了丧权辱国,有失尊严的事吗?
这些注定是无法记录在笔记上的。
而这一切,他们甚至没办法和别人说。
说实话,他们自己都将信将疑,如果说出去,又有谁信?
他们现在甚至不敢说庄不远和鲸胖的名字,而是以“大蛇”两字来代替。
“诸君,现在风雨停歇了,可大蛇依然在。”
“应大蛇之令,我们扶桑州要停止一切的商业捕鲸行为,我扶桑州十万世代以捕鲸为业的渔民,如何愿意?”
“应大蛇之令,我们扶桑州要每年拿出2000亿円保护鲸类,这笔钱每年都要打入大蛇所指定的账户,这笔钱名为保护鲸类,实际上根本就是保护费,这笔钱,我们又要交多久?如何说服国会每年都缴纳这笔钱,又如何说服民众和纳税人呢?”
“诸君,平息大蛇之怒所做的牺牲,定然会被认为是丧权辱国,定然会被认为是昏庸无道,也定然要有人为此来承担责任。事情一旦尘埃落定,就定然会引起议员、在野党和众多民众的不满乃至反弹。”
“这责任,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承担。”这白发老人站在寒风之中,身上的衣服已经褶皱、脏污,早就没有了从政几十年来的风度和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