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试刀(2 / 4)

纨刀向我俯首 朴西子 9725 字 1个月前

看星星?”

封十三不露痕迹地在心底嫌弃了一番他这别具一格的兴趣,摇摇头,礼貌地拒绝了:“不必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任不断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似的上下一打量,笃定道:“你该不是要去找那对门的周公子吧!”

封十三:“不,我……”

不待他答话,任不断便腆着一张老脸,义正词严地批判他:“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俗话都说穷大辈,富小辈,咱们府里银子堆得太多,金子也烧不完,旁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还能不知道?那周小公子本就没什么眼力,脑子又不好使,你就是叫声三叔爷爷的哄哄人家,能怎么样?”

他摇摇头,最后总结道:“底子都已经没了,还不让人面上高兴,小十三,这我还得多嘴说说你,过分了啊!”

任不断大约是一人守门太过无聊,逮着个人就不肯放手。

封十三却不愿再听他喋喋不休。

他心想:“也不知道这一主一仆都上哪儿学来的毛病,唤人名字前还要加个‘小’字……听着怪腻歪的。”

不过他这人虽然毛病也一堆,可好就好在这里——封十三对自己人和对外人,各有一套泾渭分明的态度。而能被他归结到“自己人”范畴里的实在太少,就是加上院中那只聒噪的孔雀,一只手都难数完,以至于哪怕是耐心耗到了极限,他也不跟对外人似的,说走就走,半点面子不给留。

任不断:“那你说说,这大半夜,你穿成这样是想干嘛?”

封十三在心中叹了好大一口厌烦的气,面上却忽然和任不断同流合污起来。

只见他笑不露齿地一弯嘴角,脸颊恰到好处地泛出一丝内敛的羞涩,耳根通红,佯装出一副不大好意思的神情:“任大哥……咱们学堂有个小姑娘,据说是明日就要搬走了……我就想,嗯,想着要不要去送送……”

任不断登时对这看似不通人情的木头刮目相看,二话没说就放他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抓着封十三耳提面命几句:“姑娘们都喜欢能逗他们笑的男人,你明白吧?别空着手去,实在没什么东西送,你好歹随手摘些野花野草什么的,扎一扎也能算个心意!喂!欸,你听见没——”

身后喋喋不休的声音越来越远,封十三在心里嗤笑一声,没听完就走远了。

夜间起了晚风,吹得少年高高扎起的长发逐渐松垮下来,封十三知道任不断嘴上唧唧歪歪个不停,实则一直盯着他的去向,于是干脆绕了个圈拐到白日走过的那条小巷里。

他一改方才的怀春神色,一脸麻木地想:“我管人家姑娘喜欢什么,又不是我生的。”

此时正是亥时,夜已深,万家灯火都逐渐安歇下来。

封十三又摸着月色爬上了墙头,却不是拿着纸酸诗醋文要与谁家小娘子私会。相反,他一身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窄袖劲装,腰上系着把刀,再定睛一看,这刀薄如蝉翼,柄顶还有一个正好能与红帛金相贴合、眼下却空空荡荡的凹槽。

割风断水,燃金成炙,正是晚间里卫拣奴拿给他作消遣的鱼隐刀!

他翻身一跃下墙,头也不抬地便往墙角一隐,不多不少,恰巧能将他整个人全都挡住,还能留条缝,必要时容他借个力翻上墙跑里。这一套下来的动作十分娴熟,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俨然是没少干。

而他翻的院子,就是对门的周府,白日里抢他青玉的白胖公子老巢。

恰好今日适逢小胖子娘亲生辰,宴请了一众好友亲朋吃喝玩乐,席间热热闹闹地燃着灯,忽然一个女侍惊呼一声,熙攘着吵了几嗓子,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封十三刚藏进墙角没多久,白胖公子便抢先一步狂奔出来。

他边跑,还边回头怒吼:“我怎么知道上哪儿去了!反正我是给娘准备生辰礼了,还问!问什么问!我都说了是块……”

他爹二话不说往外砸了个杯子:“那东西呢?你个满嘴空话的小兔崽子!”

接着又是一个女人惊呼一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