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
童无抬刀挡住了左侧方径直砍来的长剑,同时伸手拽住任不断的后襟,抬脚一踹,借力带着他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几个杀手几乎是天衣无缝的围堵。
任不断脸色铁青,一时间连殷勤也顾不上献:“十三怎么还没走?”
童无不明所以:“我让他走了啊?”
任不断心中登时闪过一阵难以言状的无奈,心想:“我当时究竟是怎么放心让这女人替我看孩子的?”
接着又想:“……话说回来,卫冶究竟又是怎么放心让我替他看孩子?”
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又一声轰然巨响——
这下鹭水榭是真塌了一半。
一条足以横隔榭台的巨木斜卡在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恰好将几人隔开,砸出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巨响使得整个水榭摇摇欲坠起来,嗡嗡作响的瓶器迸裂,继而跌颤,半片碎瓷划破了他的额角。
封十三却充耳不闻,连视线都没旁偏一眼。
他胸口鼓噪,眉目深重得几乎骇人,还带着三分稚气的面庞或许是因为沾染了血迹,生硬得近乎发冷。
自到手后就没有出过鞘的雁翎刀终于见了光,不露声色地往外推出一寸寒芒。
不远处,从廊间尽头走来了一个傩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