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兄说得是。”
闻黛明显心不在焉,自有顾虑,纪蜀见状只当她是发现了这孽徒的真面目,所以心中失望至极。
他心下一喜,“师妹既然这么说,师兄相信你自有定夺,你快去忙自己的事,不用担心我。”
去吧去吧,最好把那孽徒赶出小千峰!赶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好。”
闻黛被催着回到月峰,陈伯不,现在应该是说祁一,他散漫地坐在她平日里最常坐的石凳上,似笑非笑看着她:“怎么?听你情郎说完了?”
话落,祁一自己反倒是先沉下脸,他在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语气他自己都厌恶!
闻黛:“”
她面无表情地绕过他走进里屋,想将窗前枯萎的花枝换掉,随后她目光一凝,花瓶里的花枝非但不见任何颓色,反而娇艳欲滴好似才摘下来没多久。月峰灵气充裕,虽说摘下来的花枝保质期比别处要长,但她这么久未归,怎么也不该如此鲜艳
祁一原本因为对方忽视自己的举动而不满,不过见她正愣愣地盯着窗前花枝,清澈的眸中映着他亲手摘下的娇艳花枝,漂亮无比,他唇角还是抑制不住地上扬几分。
“哦,闲来无事,随手帮你换的。”其实并不是,他特意去千里之外的桃花谷才摘来这么一束桃花,无论是形状、颜色还是香气都远胜她之前几次摘的花枝。
“是你?”
祁一故作随意地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既想让闻黛知道这花是他摘的,心中另一道声音又让他羞于承认,好像她知道他所做的事后,自己就会低她一头似的。
“谁准你私自闯进我的房间,还擅自动我的物品?”闻黛语气称不上和善,她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是在以此向她示威吗?
闻黛承认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方,但这不代表她能容忍对方擅自闯进她的领地,以仇敌的身份!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听到她的反问,祁一恼怒地攥起拳头,天道应有的从容淡定在这一刻被股无名火烧成了灰烬,理智消失得一干二净。
“陈伯乾可以,纪蜀可以,梦魇可以,只有我祁一不可以是吗?那你倒是告诉我,凭什么他们可以我不可以?”
与祁一恼火质问相比,闻黛冷淡平静的眼神只会显得他更加狼狈。
他是喝醉了不成?伯乾是她徒弟,纪蜀是她师兄,梦魇再不济也是她信任的人,他祁一算什么?是她恨不得早日杀之的仇敌!
闻黛没说话,祁一却意外地看明白了她的意思,属于陈伯乾的那颗心脏开始微微刺痛,连带着祁一的灵魂都忍不住颤栗起来。
他没忍住上前一步,换来的却是闻黛立刻拔剑,她拇指指腹不断地在剑柄摩挲,仿佛只要他再进一步,剑尖就会毫不留情地扫过他喉咙。
“你迟早,心甘情愿地交出你的灵魂。”
闻黛绷着脸,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即便是实力比不过天道,但她宁愿死,也不会向任何人屈服!
祁一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属于天道的实力在慢慢恢复,或许很快他就能随心所欲地掌握这副躯体。
时间拖得越久,越难对付。
两人闹得不愉快,祁一不知是在生闷气还是属于陈伯乾的意识占了上风,他跌坐在石凳上,短暂昏迷过后,再睁眼这副躯体的主人已经换成了陈伯乾。
“师父,我……”
要区分祁一和陈伯乾很简单,两人一个像暴虐危险的野狼,一个像温驯懂事的兔子,没人会将狼和兔子混淆,闻黛更不会。
“你早就察觉到了,是吗?”
陈伯乾略显无措地咬了下唇,缓缓点头。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生出了心魔,后来才慢慢察觉出不对劲,他经常莫名其妙地记忆空白不说,还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仿佛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他的体内……好像住着其他人?陈伯乾又惊又惧,然而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