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瞧瞧他为难的模样,倒真是叫人同情不起来。”
众人跟着哈哈一笑,这笑还未说完,柳云晞上了前,“皇上,臣想对来试试。”
“你且道来听听。”武帝说,“朕倒想看看状元郎的文采。”
“管官之官受管之官管,官官受管,何必多管。2”柳云晞如是道,他知晓杨易为何不说,但他就是要试探武帝的底线,看他能对新贵朝臣纵容到哪般。
武帝目光里浸着寒意,他看着人,默了片刻,冷声道:“你倒是对得工整。”
柳云晞:“臣献丑了。”
柳云晞本以为他会再次发怒,却没想到,武帝突然大笑起来,且见他向着一旁的奴才招了招手,说道:“朕今日过来不是视察,这一趟倒叫你们拘谨了,罢了罢了,朕也不在这里看了,不讨喜。”
一旁伺候的赵权过来搭了手,武帝看了魏恒一眼,不悦道:“恒儿真是让朕太失望了,这几天不想见你,过来请安也免了吧。”
魏恒点头,神色平淡道:“儿臣知错,这几日一定在府中诚心悔改,不入朝堂半分。”
“记住教训就好。”
武帝要走,偏头看见身侧的柳云晞也叹道:“朕知你有大志也有才能,也信你将来会是好官,但你要知道,这朝廷有权便有了势,不可任意妄为,内阁沈大人为官清廉正直,日后跟着他多学些为官处世之道。”
柳云晞颔首,应道:“谨遵圣上教诲。”
……
一场鸿门宴,目的达到了,也到了散场之时,其他人皆随着皇上一并退了。
太子魏延从堂上缓缓走下,面色微带凝重,他拍着魏恒的肩膀,说道:“也是没想到这事会令父皇大怒,皇弟今日受委屈了。”
魏恒抬起头来,不卑不亢,“怎能说是委屈。臣弟本来也是清闲,如今被父皇训了一顿,更是清闲了,待在府里也好,也省得出去玩乐了。”
魏恒边说边看向柳云晞,“皇兄今日这宴设得确实妙,若是下次还有,也一定要臣弟过来。”
魏恒唇角一勾,“有趣着呢。”
柳云晞察觉到他看过来的目光,也上了前:“是臣连累王爷了。”
魏恒收回目光,温和地笑了笑:“改日来我王府赔个酒便是。”
柳云晞道:“王爷还是把酒给戒了吧,以免喝酒误事。”
魏恒长叹一声,说:“那可不行,诗酒美人,没了美人,就只剩诗酒了。这日后就只能守着我的小院了,不叫人喝酒岂不是又少了些乐趣,这可让本王为难了。”
他说这话时,眸底深色不明,柳云晞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却没想到这人只是多看了一眼,甩了甩袍袖直接转身走了。
柳云晞也上前拜过,准备要走。
魏延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拉住了人,笑道:“柳大人想必是在等什么人吧。”
柳云晞回眸,说:“微臣不明白太子殿下是何意?”
魏延从他怀中夺过扇子,展开来:“青州云倬玄甲军将领,你可知道若要父皇知道了,这是何罪?”
柳云晞从他手里夺过扇子,说道:“即便太子殿下位高权重,但也不可擅自拿取他人私物。臣不知晓殿下何为,但今日这酒席也够了,臣要回府。”
魏延没阻拦他的去路,看着柳云晞离去的身影,邪笑道:“早晚要你跪下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