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太过很明显了,如果秋猎再在禁军上出事,那魏恒在这皇城的地位便会一降再降,倒头来可能连一个东宫的小厮都不如。
没与魏恒详谈之前,柳云晞心底还只是求着自保,可营帐中这一番谈论过后,让他又不得不牵扯了进来。
可这事真的难办。
云倬在帐外等着他,见人过来忙上前迎他:“公子,听说酒宴早就散了,你去哪儿了?”
云倬习惯了男子装束,这会儿也跟着换了身轻便行事的装扮,柳云晞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跟狼打斗去了。”
“啊?”云倬有些担心,“公子你没事吧,那狼可伤着你了?”
“没事,不过是被狼捉去咬了一口。”柳云晞手指在唇角点了一下,动作迅速到云倬都未曾发觉。
云倬瞧着他那眼神和语气无比认真,不像开玩笑,但她没细问,也知道有些事不该问。
柳云晞掀帘进了营帐,身上的寒气也在这暖帐中渐渐消散了。
云倬去倒了杯热茶,还没递上前,就被柳云晞打断了,“倒些酒过来吧。”
“公子要喝酒?”
“天寒,想喝些酒暖暖身子。”
云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自她跟随在侧之后,就没见他自己喝过酒,今日在这营帐中突然要喝酒,她有些担心:“公子,是发生什么事了?”
柳云晞一愣,皱眉道:“楚王和六皇子在京中有哪些人脉,你可知晓?”
云倬说:“六皇子还清楚一些,他的人脉都是吃喝玩乐拼出来的,真正用得上的只有刑部萧诚萧大人,其他的世家公子都是趋炎附势的人,没有他的皇子身份加持,就什么都不是了。”
柳云晞点点头,听着她又说:“三皇子的人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他常年在北疆,朝廷内也的确没有什么人向着他,公子有所不知,听闻三皇子因为母亲过世与皇上存了嫌隙,所以堂上大臣们都不太与他亲近。”
“那贵妃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这……”云倬犹犹豫豫地,最后也没开口。
但柳云晞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了些情绪,他说:“太师府被烧那天?”
太师府被烧那天,不只有京城的火,还有枫林的大火,甚至是皇上寝殿里也同样生了火,一把火烧毁了太师府,烧尽了长安城。
但没有人知道寝殿里的火为何而起,又为何而灭。
几个宫娥传言,最尊贵的人烧毁了皇宫中最珍贵的花,那是他最爱的人喜欢的。
众人皆以为三皇子不讨皇上喜欢,年幼就被送到了北疆,回归皇城一样不得皇上器重。
但柳云晞从开始就不这么认为。
武帝魏乾,当年也是带军打仗赢来的天下,若说他不重视兵将是不可能的,可他偏偏又将最不受宠的儿子放在了北疆,这是不宠?
在柳云晞看来,恰恰因为太过疼爱,才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归朝后的种种,不是为了打压,不过都是做给人看的罢了,外边历练了魏恒行军打仗的本事,回来又磨他的野性,这是不宠?非也。
柳云晞细想,能坐上正统之位的,或许并非东宫太子,而是这谁都不待见的三皇子。
云倬见他默然,也不敢再吱声。太师府被烧定是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云倬有些懊悔,暗暗道:早知道就不应该说的。
柳云晞目光下移,视线落在怀里的折扇上,慌神了片刻,才说:“你既来了这皇城,可有打点好的人?”
云倬说:“贤王与武王不在京城久居,人脉比不得太师,公子可是有什么打算?”
“我是……”
帐外窸窸窣窣地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云倬一愣,顿时反应过来,“谁?”
门外的人未动,但手里的玉佩却先人一步率先映入了柳云晞眼帘,那小厮匆忙跪首:“柳大人息怒,奉主子之命,来给大人传信。”
“信呢?”云倬道。
小厮递上玉佩,说:“主子说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