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说:“为了自保刺伤自己也就你魏恒干得出来。”
“皇兄这是说的哪里话,”魏恒跟着变了脸色,“如今我已是个无用之人,无权无势,又何必刺伤自己来自保,倒是皇兄日后可要注意些,我看那刺客要杀的不只我一人。”
“你……不要太嚣张,皇城不比北疆,这里没有你的军队,没有拥护你的百姓,更不是你该踏足的地方。”
魏恒心不在焉地摩挲着玉佩,随意道:“太子这些话倒是让我看不清了,跟父皇提议封王的人是你,想要把我驱逐出京城的也是你,我看皇兄不是要我走,是想让我死吧。”
他看过来的眼神里带了狠,嘴角似笑非笑:“我无意与皇兄争那皇权,倘若皇兄非要动我,我魏恒也不是任人欺辱之人,到时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魏恒说完便转了身,走得决绝,但立在宫门前的人眼底却染了红,魏延怒火中烧地看向他,咬着牙,暗暗道:“既然把你束在了这京城,就没有要你回去的道理。”
…………
魏宁推开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檀香味儿。
龙榻上,武帝喝尽碗底的汤药,给赵权递过去。
“宁儿,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还站在那屏风后做什么?”
魏宁听到武帝唤他,愣了下,原本那张面露疑色的脸突然恢复笑容,他笑着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父皇真是,以前小时候还同宁儿一起玩,现在大了,父皇就不哄了,宁儿要伤心了。”
“你也知道你大了,”武帝朝他招手,“快过来让父皇看看,几年不见可是又涨个头了。”
“不够。”魏宁笑着上前,“宁儿还是不行,比不得父皇伟岸,也够不到三哥的高大。”
“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小小人儿还想要长你皇兄的个头,你可知你皇兄小时候为了长高有多刻苦?”
魏宁借势,直接栖在了武帝膝间,抬头说:“宁儿当然知道。小时候睡在皇兄身侧,见他天不亮就要起床早练,宁儿感兴趣,也跟着早起了一天,后来就起不来了,宁儿敬佩哥哥的毅力。”
武帝宠溺地敲了敲他额头,笑说:“你还有脸说,若不是恒儿迁就你这个弟弟,那天就不会因此被罚。”
“是父皇对三哥太严苛,”魏宁抬头,对上武帝的目光,“父皇,你知晓我与三哥向来交好,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于我,不怕宁儿有意偏袒?”
“送你去青州为何,目的就是锻炼你的才智胆识,你若是告诉父皇这么多年你并没有什么变化,父皇可就要罚你了。”
“怕了怕了,就知道父皇唤我回来是为了施压,还不如不回来呢。”
“宁儿……”
“是是是,儿臣知晓了,”魏宁拜首,“儿臣现在就去找柳大人商议,那将军府就先不回了。”
魏宁发了一通脾气走了,武帝也没怪罪,许是宠坏了,面上也没见愠色。只是递了个眼神过去,叫赵权送人出了门。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可慢点啊奴才可跟不上您的步伐。”赵权在后边,边喊边跑。
魏宁突然顿住身,回看他一眼,才绝这人个头也是高些,这样站在石阶上,也需要仰着。他默了片刻,才问道:“公公,父皇他是让我查吗?”
“殿下,您这是什么话,陛下他可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了令的啊。”赵权回的认真。
“父皇知道我内心会有偏袒,还把此事交于我,说明他不是要我一碗水端平,而是就要我自己看着办。”魏宁说完突然看向宫门外,眼底燃着让人惊惧的神色,“我会看着办,公公回去让父皇放心便好。”
………………
柳云晞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在书房看书。
云倬换下一身侍卫服,也跟着他穿了粗布衣裳。
柳云晞翻着书卷,抬头却见她端着茶水进来,说:“公子,喝茶。”
柳云晞忙起身相迎接:“劳烦郡主为我做这些事。”
云倬倒是不介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