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衣裳是对的,手上戒指也是)(2 / 3)

嫁娶不须啼 怀愫 8506 字 1个月前

:“我们阿宝可真是争气,这鞭子得的好,往后啊……”

才想说往后嫁了人,手握御赐金鞭,那还不打得丈夫呱呱叫。

一想阿宝还没定亲呢,这话说出去,万一没人敢娶。又立刻改口:“往后给你当压箱底的宝贝,传家宝!”

戥子跑进来传话:“阿兄在外头呢,找你出去。”

“他也瞧见我赢了?是不是来恭喜我的?”

韩征可不是来恭喜阿宝的,虽然妹妹是给他挣脸,但他是来教训她的。

“你怎么不听裴六郎的话?”

裴观一见阿宝上场,脸上变色,待想去拦已经来不及了,他眼见如此,也来不及看阿宝是不是赢,匆匆去找韩征。

韩征还乐呵着呢,他跟卫三一同调职到禁军,一群人凑在一块儿喝酒。

瞧见赛场上的姑娘们,也都评品一番,看到阿宝上场,韩征扫了这些小子们一眼:“那可是我妹妹。”

算了算了,还是回去让娘教她,再告诉姨夫一声。

李金蝉将帕子递给阿宝,阿宝接过去给她爹擦脸擦胡子,这胡子毛都打结了,该好好梳一梳。

许参将还笑呢:“你家的笑话,把陛下都给逗乐了。”

阿宝的眼睛四周一扫,颇为满意,这五钱还真不白开。

他此时还不敢。

上面还有位正官,他算是副书识字儿通文墨。

阿宝听了半半截:“爹?你说什么呢?”

“那你怎么还下场赛马?”

李金蝉正坐在廊下给老爷做袜子,放了脚,歇了七八日,正骨的大夫给她瞧过了。骨头虽没折,但她的脚趾头已经变了形状,要想再长大很难,往后走路也容易摔。

让她放了脚,穿舒服的鞋子,日常多走走。

林大有其实根本没吃醉,他心里横着事。

林大有见天带着这位正官跑马场,天天回来靴子上都沾着厚泥。

裴观找来时,卫三还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还认识读书人了?”

“我为什么不能赛马?”

小姑娘家家不知世间险恶,男人才知男人在想什么。

李金蝉不解她为何突然要剪子,伸头一看,原来是……她给她爹梳胡子,胡子打了结,梳子卡住了。

难道要说怕别人见色起意?怕别人惦记阿宝这块香饽饽?韩征的手在刀柄上摩挲来摩挲去,就是说不出口。

林大有脖子一仰,打起鼾来。

李金蝉将梳子奉给阿宝,阿宝给她爹梳打了结的胡子,

打了水来,替林大有脱靴。

“你不用怕我,屋里收拾得很好,月底给你加赏钱。”

“裴老六的什么话?”阿宝挠挠脸,哦,裴六说那伙人不是好人,“我听了呀,他说那几个人不是好人嘛,我知道啊!”

马车到林家门口,韩征把姨父背进正院。

阿宝坐在车上想掀开帘子,他还骑马挡上。听裴六郎的口吻,齐王那个小舅子崔显,是个大色鬼,必得好好防范他。

林大有先是装醉,哪知这酒后劲十足,他真的半醉,浑身酒气躺进车里时,脑中还在想,得把那裴家的那个谁,请过来。

先不告诉他,她有办法解决他们要搬家的事儿,等她把事情办成,吓他们一跳!

眼看林大有吃醉了回来,赶紧让小丫鬟去厨房要醒酒汤。

御宴到傍晚才散,林大有酩酊大醉,马是骑不成了,塞进车里。

李金蝉去取梳子,阿宝打量整间屋子,这儿原来是两个小丫头侍候。

意思是叫他们不许胡言乱语。

裴观将草场边的事告诉了他:“若是真将令妹错认成我家的女子,他还不敢乱来。”马鞍上有裴家的记认,崔显若是瞧见还会收敛一二。

韩征直摇头,转头就老母鸡护小鸡崽似的把阿宝看管起来。

铁将军凑上来问的那句,可要结个儿女亲家,被他打呼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