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姜照雪身前站定,伸手撩从姜照雪泳帽里掉落的发丝,提醒:“没夹好。”
她凑近了些帮她调整,发梢落在姜照雪的锁骨窝上,呼吸似有若无地喷洒在姜照雪的颊边。
姜照雪浑身僵直,心脏有要蹦出胸腔的趋势。
很想吻岑露白。
很想抱她。
她指节攥紧又松开,警醒自己,只是正常游泳、正常泳装而已,不要想奇怪的事,不要冒犯岑露白。
如此反复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她周身热意才渐渐退下,恢复清明。
岑露白离开她,说:“好了,我们先不下水,去旁边练习一下腿部动作。”
姜照雪应:“好。”
岑露白转过身,带着她往泳池边的地垫上走,问:“蛙泳可以吗?比较适合入门。”
姜照雪没意见。
于是便由岑露白做示范,做完姜照雪跟学。
动作并不难,但一开始要做得标准也并不那么简单,岑露白不时会上手帮她调整,指导她发力部位。
柔软的指腹与微凉的体温间或从腿上摩擦过,总能带来异样的感觉,姜照雪红着脸,始终让自己忽略。
从没想过,学游泳居然会是这么煎熬的一件事。
好不容易陆地上的学习结束了,可以下水学习水中换气,姜照雪松一口气。
岑露白先下水,教她手抓在泳池边上,托着自己浮起,而后浸入水中,嘴巴吸气,鼻子吐气,练习换气。
她讲解完要点,做过几次示范,便上岸坐在泳池边上,长腿没入水中,注视着姜照雪。
姜照雪在她身边下水,模仿着她的样子换气,不过几次,就很有模有样。
又一阵“噗噗”的水泡后,她“哗啦”一声探出头,明媚地望着岑露白笑,问她:“我做得还算合格吗?”
水流顺着她白润的小脸往下滑,勾勒出她又纯又欲的颌颈线条。
像一条诱人而不自知的美人鱼。
岑露白细颈上的小痣动了一下,眼眸转深。
她盯着姜照雪,没有应话。
姜照雪与她对视着,察觉到什么,身体跟着她的眼眸发烫。
周围空气的流动仿佛都缓了下来。
姜照雪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仿佛下一秒,或者下下一秒,那觊觎已久的红唇就会落下,让她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可最终,岑露白只站起了身体,说:“做得很好,可以练习下一个动作了。”
姜照雪注视着她的背影,心忽然直坠池底。
周六当天上午,日丽风清,吃过早餐后,岑露白开车与姜照雪一起回岑家的北山庄园。
一路畅通,车子很快驶入北山庄园别墅群前的临时停放点。
没有盛宴的北山庄园,高亭大榭,开阔而庄重,寂寥得过分。姜照雪和岑露白取了放在车后座上的背包,准备照例上楼看望岑汉石,而后去往庄园靠后的室内游泳池游泳。
没想到下车后没走多远,远远地,她们就看主宅别墅前的花园里,岑汉石正坐在轮椅上,由看护推着晒太阳。
自从年后身体不适,在医院内心梗过一次后,岑汉石身体明显一日不如一日,出院后便长期在楼上静养,鲜少下楼。
难得能在楼下看到岑汉石,姜照雪和岑露白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改变了步伐方向。
岑汉石被推着转身,无意中也看到了她们,如寻常家庭里疼爱小辈的老人一样,他笑纹挤在一起,朝她们招手。
姜照雪和岑露白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爷爷。”两人打招呼。
岑露白把手中的背包交给旁边的看护,亲自帮他推轮椅。
岑汉石慈爱地笑:“小姜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姜照雪走在他的轮椅旁边,侧身望着他,半是不好意思半是撒娇:“爷爷我最近在忙毕业的事情,是回来的太少了。”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