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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但他是何许人也?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要不是耳根通红,端端被宋禹瞧了个正着,差点儿就要被糊弄过去。

“走,去吃饭。”苏珩整理了一下衣襟。

宋禹:“……”装得挺像。

人身上不爽快的时候胃口也一般,苏珩要了一份南瓜粥,上桌后手动加糖,直到足够甜才入口,但是几勺下去就饱了,脑袋里像是放了一块湿海绵,对此苏珩习以为常,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好多了……多年前给安景文打工时,脑袋里放的都是铅球。

安景文教苏珩如何将人类的潜质发挥到最大,得到无与伦比的张力,却没教他当这股张力松懈后,该如何缓解跟应对,一旦闲下来,苏珩就要面对丝毫不能适应的空虚感。

而如今情况稍有变化,比这股空虚更让他无所适从的,是因为某个人,心里的某处开始塌陷,变得柔软,变得……不像他。

前段时间宋禹每天送花,风雨无阻,苏珩都没想到男人那么有毅力,后来是家里实在放不下了,亲自打电话给宋禹,请了顿饭才让他停手,宋禹当时挑了挑眉,轻声询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玫瑰花香?”

不喜欢还能连收大半个月?苏珩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触及宋禹有些忐忑跟失落的眼神,苏珩忽的一心软,实话实说:“因为没地方放了,扔了又可惜……”话都没说完,他就看到宋禹眼底有狡黠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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