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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让嫂子住着,到时候孩子肯定安稳落地。”傅臣推着轮椅跟安城一并进来,兄弟二人打了招呼,安城趴在床上,笑着看秦闻,“哥哥紧张吗?”
“不紧张。”秦闻嘴巴闲不住,从兜里掏了肉脯出来吃。
迟寒盯着他看了几秒,去倒热水。
“我觉得迟寒快让吓死了。”傅臣小声。
秦闻点了点头,迟寒最近一周都没怎么好好睡觉,有时候他夜半醒来,总能看到男人发呆,这几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足够了,再不要孩子了。
秦闻下午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儿,但觉得还差那么几天,就没吭声,免得迟寒又一惊一乍的,傍晚的时候迟寒给他削,外面风声呼啸,白日的晴光明媚荡然无存,玻璃簌簌震动,惹得迟寒心头莫名焦躁。
“想吃什么?”迟寒面上不显露,摸了摸秦闻的脸颊。
秦闻抱着没吃,他深吸一口气,觉得阵痛有逐渐猛烈的趋势,终于察觉到端倪:这小崽子怕是等不及了。
“那什么……”秦闻尚且淡定,他将放在床头柜上,迎上迟寒困惑的视线,轻声:“他恐怕等不及了,你喊喊傅臣。”
迟寒精密的大脑罢工几秒,然后才明白秦闻是什么意思,顿时脸色大变,如果非要形容,就是从一个智者变成了一个憨批,眼神难得无措,他抓住秦闻的肩膀,想掀开被子看看又不敢,下一秒按了床头铃,然后拔腿往外冲,在走廊上就跟傅臣碰上,指了指病房却说不出一个字,傅臣倒是一秒顿悟,“行了,我去喊张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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