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寒上前揽住他的肩膀,“刚刚到的。”他同安城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紧跟着对秦闻说:“我陪你上去玩玩?”
有迟寒在秦闻一万个放心,他头皮也不麻了,拍了拍安城:“哥哥替你玩。”
安城猛地点头。
秦闻不怎么恐高,但是墨城最大游乐园的跳楼机简直能逼出恐高症,迟寒坐在秦闻身边,握紧他的手,座椅垂直降落的瞬间张开信息素屏障,失重感消失,有风从脸颊旁猛烈吹过,秦闻不害怕了,还兴奋地吼了一声。
“哥哥好厉害!”安城感叹。
安景文抓住他的轮椅推手,冷哼一声:“还不是有迟寒在?”
安城恍若未觉:“真的厉害!”
安景文:“……”
这天深夜,安景文再病房,翻开了那本日记,看见最后的心愿单上画上了一个勾,后面坠着一个笑脸。
“小孩子心性。”安景文轻笑,眼中有什么东西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逐渐温润起来。
秦闻拿到了安城的病例,动用关系找了好几个名医帮忙,两天后就被迟寒知道了。
迟先生将刚从浴室出来裹着水汽的人一把抱住,随着秦闻的低声惊呼,迟寒将人按在床上,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眼神恶狠狠的,“长本事了?如今有事也不告诉我,怎么,担心我弄死安城?”秦闻开始没懂,听到最后一句反应过来了,他头发半干,跟平时在外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完全不同,独属于Omega的脆弱感遮掩不住,露出的脖颈格外白皙,迟寒面上一贯的压得住,实则已然看得血脉喷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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