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道:“鸳鸯秘谱,这名字一听便不甚正经……”
谢星阑剑眉一竖,“你看过?”
秦缨后退一步,“那可没有。”
谢星阑哪里还能信她,若没看过,怎么会见名字就知道,他眼底满是惊疑与沉痛,“以为你出格,却没想到你出格到了这个地步,你是个姑娘家,可知如此是何德行……”
秦缨无语道:“你可不要冤枉人,我还没机会看,我刚才也没看清啊――”
不是没看,而是没机会看,这话一出,谢星阑更觉她不可理喻,他将书册往床榻上一扔,转身便朝外走,“真该让临川侯好生教导教导你。”
门口谢坚听见这话,疑惑道:“公子,教导县主什么?”
谢星阑眼风刀子一般刮了他一眼,出门便令十方带路去窦晔的院阁,谢坚摸不着头脑,一转身,瞧见秦缨一脸莫名的朝外走,他凑上前来,“县主,我家公子怎么了?”
秦缨哼了一声:“你家公子最是个守德行的好男子。”
谢坚一头雾水,见秦缨出了院子,忙跟了上去。
到窦晔的院子时,包括冯萧在内的翊卫瞧见谢星阑脸色不善,都噤若寒蝉地搜查,秦缨心道男子房内还是谨慎为妙,便只看并不翻动,但半炷香的时辰过去,窦晔的屋子简练异常,除了比窦焕的屋子多了两把长剑,也并未有何不同,这窦晔也是个不喜读书的。
谢星阑带人搜了一圈,并未有何发现,见秦缨站在门口候着,他没好气地扫了她两眼,最后一个才走出暖阁,可就在刚踏出暖阁的刹那,他眼风瞟到了北面空墙,他脚步一顿,盯着那空墙上淡淡的影子拧了眉头。
秦缨赶到窦府,刚跳下马车,守在门口的翊卫上前道:“县主,周大人和刑部崔大人来了,此刻都在前厅与窦老爷说话。”
秦缨微愕,“他们怎么来了?”
翊卫也有些憋屈,“说是崔大人与死者是同窗,对这个案子十分上心,眼下不仅我们和京畿衙门管这案子,连刑部也要介入。”
秦缨面色古怪地朝府内行去,又沿着前厅左侧的回廊直去檐廊之下,还未走到门口,厅内崔慕之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衙门仵作已经验出了死因,你们又查了府内上下人证,既然葛明洲嫌疑最大,便该早日下狱严审,凶手放火之时,或许烧毁了一切证据,难道找不到证据,便将他放在府中不管?如此简单的案子也要拖延数日,龙翊卫便是如此办差吗?”
秦缨听得撇嘴,厅内谢星阑也似笑非笑道:“崔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过龙翊卫如何办差轮不到你置喙,除非崔大人越俎代庖,觉得自己能替陛下执掌翊卫了。”
崔慕之不悦道:“你不必在此颠倒是非,三法司本就对各办案的衙门有监察之权,更何况除了葛明洲,你们还能怀疑到何人身上?窦五爷潜心修道多年,他无缘无故害自己的侄子做什么?但葛明洲却能因为嫉妒窦煜而下杀手。”
窦启光亦沉声道:“煜儿已经死了数日,我虽不愿怀疑明洲,但既然其他人都有人证,你们便早日捉拿了明洲问个结果,也免得府内人心惶惶――”
“葛明洲不是凶手。”
窦启光话音刚落,秦缨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她的话惊得厅内几人神色一变,秦缨却只看向谢星阑,“我们被真正的凶手骗了――”
窦启光和周、崔二人面露惊色,谢星阑站起身来,“怎么说?”
秦缨看了一眼屋内几人,“这里人多,此处也说不清楚,我们去含光阁。”
谢星阑立刻颔首,但这时,崔慕之也站了起来,崔慕之道:“我与周大人今日本就是来问案的,你有何话我们听不得?”
谢星阑狭眸,“崔慕之,你越权了。”
周显辰看看谢星阑,再看看崔慕之,笑呵呵地打圆场,“谢钦使,崔大人对这案子十分上心,已经看过了卷宗,咱们都是为了当差,谢钦使莫要动怒嘛,差事办好了,总还是金吾卫头功。”
窦启光今日精神略好,也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