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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薇坐在地上给它圈出暂时的“猫窝”时,它便自己一边嘶哑叫着一边毫不客气地走到她怀里坐下。

收回思绪,陈薇抓着秋柔云的脚腕,将那条受伤的腿放在自己腿上。

伤口很长,像是被尖锐的东西滑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看着吓人,实际并不深。陈薇简单涂抹药水处理,将秋柔云的腿推开,一边朝秋柔云伸出手,示意对方将受伤的手给她:“手给我。”

秋柔云坐着没动,她眸光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恍若有光影在她眼里潋滟浮动。她轻轻抬起自己的腿,眸光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落在被包扎得堪称完美的腿上,白皙的皮肤被绷带衬托得更加孱弱,脚尖在陈薇面前绷紧,就连粉嫩的脚趾头都多出一份可爱劲。

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淡粉的唇弯起诱人的弧度,她歪着头时,如瀑似的长发就从她精致的锁骨滑过,像是有人用手指暧昧地轻触过她的肩膀、锁骨,与她调情。

“谢谢。”

如同情人低语,甜得能拉丝。

陈薇眉心一跳,总觉得秋柔云有些奇怪,不等她再次重复让秋柔云把手伸过来,对方终于动了。

秋柔云坐在床上弓起身子,素色的睡衣绷出漂亮脊背的模样,瘦弱又脆弱,墨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倾身过来时,隐隐能看见领口的位置,被过长的长发半遮半掩,比直接袒露来得更诱人。她仿若无知,只是仰着漂亮又脆弱的小脸看向陈薇。

属于秋柔云的气息,秋柔云的长发,轻轻地,不经意地触碰到陈薇。

陈薇呼吸变缓,变得绵长,像极了天之将亮前沉默的群山,漆黑的眼珠不动声色地打量秋柔云。秋柔云也在看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目光是紧扣在陈薇身上的,柔弱无骨的手像是撩拨人、无意轻蹭枝头的春风,是轻点湖面的蜻蜓。轻轻触碰又收回,最后又缓慢而坚定地放到陈薇摊开的手心里。

明明是帮秋柔云处理伤口,可她放进来的姿态像是答应陈薇的邀舞请求,细嫩的四指从虎口伸到手心。又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柔嫩如花朵似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在陈薇的手心里。

陈薇下意识地要合拢手掌,又在手指即将压在秋柔云手背上前止住。

与其说是握住秋柔云的手,实际上更像是要握住一朵绽放到靡丽的花朵,即便是再轻柔的力道,也足以将花瓣压出褶痕。

陈薇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拇指压在秋柔云的四指上轻轻往身前一带,又松开手转而握上秋柔云瘦弱骨感的手腕。

对方皮肤很敏感,轻轻碰下就泛起一点红晕。

陈薇以为是之前就有的,松松捏着的拇指似探究一般,在羊脂玉似的皮肤上摩挲两下,就见上面绯红又绵延加深许多。

“好摸吗?”秋柔云声音低柔,像是不断往人耳朵里钻的花枝藤蔓。

她双腿曲起,一手压在膝盖上,下巴就搭在手上,另一只手则是被陈薇握着,墨色长发如同海妖在水里蔓延披散在后背,又隐落在身前。

陈薇瞥她一眼没回答,开始低头处理起她的伤口。她本以为秋柔云还会再说些之前那样奇怪的话,但实际上后续秋柔云都没有再说什么,仿佛那句话就是秋柔云随口一问。

处理好伤口,秋柔云垂眸,曲肘看小臂上的绷带。

不知道是疼痛感已经麻痹,还是处理得太好,秋柔云已经感受不到多少伤口的存在,她不动声色地、时不时偷偷抬眼去看陈薇。

陈薇在收拾药箱,她带来这么一大个药箱,用到的东西却不多,只自顾自地找了些药放在秋柔云的床边,想到什么又索性直接将药箱放在床边:“里面很多常见的药,疼的话就吃止痛药。当然最好是去医院看看。”

“应该要打破伤风才对的。”陈薇不确定地开口。

县城里的资源有限,破伤风这事还是听别人茶余饭后闲聊知道的,有个人脚趾头被钉子扎破,当时没当回事,后来截肢以后就再穿不了人字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