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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洛虞近乎疯狂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她想了一会儿,回答道:“不记得了。是这段时间开始吧,从你要离开的时候。”

池依水说:“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了。”

洛虞将她曾经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你说‘我早晚都会走’。”

池依水哑然,洛虞继续说着:“然后不管我做什么梦,都找不到你。”

她像一个旁观者,会在梦里的世界穿行,她能去到所有能去的地方;偶尔也会成为“主角”,经受那些让她感到痛苦的经历,完全不受控制地去做那些事。

在梦里她甚至想,她能接受池依水离开她的事实,却不能接受完全没有池依水存在的世界。

池依水深拥着她,鼻尖是洛虞的信息素,池依水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一切都显得苍白,她只能不断地说:“我在。”

洛虞麻木的身体像是一点一点恢复热度,伸手抱住池依水。

没有回答,或许她永远都无法获取应有的安全感,就连池依水都不确信,自己是否能活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打消洛虞的顾虑。

如果可以,她当然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抚平洛虞的所有伤痕。

晚上的玫瑰整理到一半,洛虞和池依水睡在一张床上,池依水将人抱在怀里,她能感觉到洛虞清浅的呼吸。

池依水在脑海里问系统:“如果我被抹杀,我会以什么形式消失?这具身体的原主还会在吗?”

系统粉嫩的身影也显得有些许忧愁:“这具身体本来就是虚空捏造的,如果你任务没有完成,将会以其他形式离开,比如车祸之类的意外。”

池依水感到苦涩:“洛虞会很难过的。”

系统没再回答,只是深深叹息。

池依水睡不着,她睁开眼睛,在黑暗里看不清洛虞的轮廓,鼻尖能闻到香甜的气息,她有那么多、那么多未来想和洛虞一起做的事,她凑近洛虞,在洛虞嘴唇上亲吻。

还好没有彻底标记,池依水想她这会儿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还好没有彻底标记,以后洛虞说不定还能遇到喜欢的人。

洛虞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她弄醒也没有要睁眼的意思,只是越发往她怀里缩。

转天醒来时,池依水已经很早就起来,她坐在床边看洛虞,见洛虞睁开眼就凑过去亲了下她的脸颊,又问她:“昨天做梦了吗?”

洛虞有些恍惚,她像布娃娃那样靠进池依水的怀里,点点头,显得有些疲惫:“梦到了。”

池依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伸手去揉洛虞的后颈,问道:“梦到什么了?”

洛虞抬眼看她,才说:“梦到……你出车祸了。”

梦里全是血,洛虞扑上去抱住池依水不肯放手,很快就把自己也弄得满是血,周围的人拉不动她。

就像是把余生都过完,她给池依水安排葬礼,看着池依水下葬,然后一个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几天,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抑制剂对她再没有任何作用,洛虞也死了。

池依水顿住,随即又无比自然地抓过洛虞的手腕:“这个梦肯定是假的,你没事就行。”

她不欲再讨论这个话题,洛虞也不想再说后面的内容。

池依水状似自然地说:“早饭都做好了,洗漱完就去吃饭。”

接下来一整天,池依水都表现得很喜欢拍照,吃早饭要拍照,洛虞换鞋也要拍,理由是自己女朋友这么好看,当然要多拍一点。

她叫洛虞看镜头,两个人就都那样看镜头,池依水的唇角带着笑,她说:“洛总,笑一下。”

洛虞看镜头,又看向她,唇角抿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照片拍好池依水看了很久,转头说洛虞:“你怎么不看镜头。”

洛虞没理她,耳朵尖却红红的。

到公司以后,池依水也不去休息室睡觉,她就坐在办公室前面的沙发上,进进出出的人都在疯狂打量她,出去后又兴奋地和同事们讨论起池依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