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危急时刻保人不死,是救命的丹药,市价不菲,药圣堂以此作为赠礼,算是相当重视谢少爷了。”
这珍贵的保命丹让谢无言想起自己的乾坤衣,好端端一件保命的法器,至今仍然留在薛玲那里,也不知道薛玲现在正带着乾坤衣在哪里逃亡。
“……师弟?”
谢无言闻声看向盛今朝,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漏听了什么。
盛今朝当然不介意,笑盈盈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刚才我经过练武场的时候,有个姓应的小弟子找我问你的事,好像叫应淮?师弟是不是认识他?他好像有急事要找你,只是这些天一直找不到你,才想让我给你带个话。”
应淮?
谢无言心下了然,没多解释什么,只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应淮那边,劳乾光与顾归语的事还没了结。谢无言揉了揉眉心,思绪飞快地转了几下,想好此事该怎么办了之后,便立刻起身与他们作别,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谢无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和刚刚盛今朝飞速离开的样子如出一辙。
温灼微笑道:“谢少爷这方面倒与你有些像。”
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绝不肯拖延半分的性格。
盛今朝也没想清楚是哪方面一样,只觉得温灼的话很合他心意,便高高兴兴地应下来:“我师弟,能不像我吗?”
“今朝,现在你们都不算同门了,你还称他为师弟?”
“顺口而已,叫了那么多年了,突然让我换个称呼,我也不习惯啊。”盛今朝若有所思地看向一边,沉默了片刻,忽然对温灼说,“说起来,之前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药圣堂的?”
温灼靠窗翻着功法,头也不抬地说:“没什么,只是想到谢少爷与成师弟两个人过去,应该有诸多不便,我能陪同的话,多少能帮些忙。”
盛今朝盘着腿,环抱双臂,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真的?可是我第一次见你对别人这么上心,虽然是好事,但……”
温灼轻飘飘地斜了他一眼,盛今朝心底一怔,胸口下意识地涌起一阵警惕,但再一看温灼——对方笑意不变,和平时温温和和的样子没什么两样。
是错觉?
温灼云淡风轻地拨过一页书,问:“你不也对谢少爷很上心吗?你我是一样的。”
盛今朝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摇头否认:“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温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眸光锐利,“难道说你是因为谢少爷是谢家的人,是谢仙尊的儿子——因为他的这些身份,你才对他上心?”
盛今朝惊讶地站起身:“当然不是!”
相比起盛今朝的反应,温灼越发显得镇定自若,他凝视着书上的古旧文字,淡然回答:“我也不是,所以,我们是一样的。”
盛今朝一时想不明白,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温灼暧昧不清的话,令盛今朝很是在意——他当然不是因为谢无言是谢家人的身份,才会对他好的,虽然,出发点可能确实是为了这个。
因为谢仙尊救了他父亲的缘故,他才会与谢家产生联系,才会认识谢无言,并按照谢仙尊的嘱托,陪在他身边,保护他,照顾他。
就算谢无言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他的陪伴,他也仍然不想离开,如果单纯说他是因为“习惯”和他待在一起才不离开,也不太合理……
一定要定义他的心情的话,该用什么词呢?
“喜欢?”
温灼翻书的手忽地一僵。
盛今朝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自顾自认真点头,只觉得自己这个词选的很好,正符合他的心情。
温灼脸色变了又变,眼神尤为复杂:“今朝,你说这话,自己可曾想清楚了?”
盛今朝又不明白了,皱眉问他:“想清楚什么?”
温灼沉默片刻,低声说:“你们可都是……”
盛今朝没耐心地打断了他的话,大方坦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