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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还没有第二个人知晓这位神秘丹修的身份。

谢无言对延年益寿丹的成分相当感兴趣,只是,他现在还有另一件更想知道的事。

谢无言轻抿了一口茶水,升起的薄雾晕染了他的眉梢,令他明艳的五官稍显变得柔和了一些。

他余光瞥了一眼霁花。

霁花正端坐在他对面,一双眼睛睁得血丝密布,几乎快要酸胀到流泪,像是试图用眼神刺破谢无言的脸一样。

谢无言轻轻启唇,适时地开口道:“霁花长老如此聪慧,应当知道我此行的来由吧。”

霁花一愣。

谢无言闭了闭眼,接着说:“谢家如今已在危难之中,父亲与我都知道您的事,想要与您交好。”

套话是一件极需要技巧的事,对不同的人,自然也有不同的方法。

霁花性格古怪又易怒,软硬不吃,不论是套话还是拉拢,都要等到他把情绪发泄完之后,才有可能去和他谈更深一步的话题。

在谢无言坦白说出自己的目的之后,霁花虽然样子有些狐疑,但不久之后,果然还是开始了冷嘲热讽,用尖酸的文字抒发着自己对谢家的不满。

“长老既是如此熟悉谢家,又长生千岁,见多识广,或许……”谢无言捏着下颌,缓缓垂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霁花长老您,是否认识一个与我相貌相似的人?”

提到这个,霁花脸色登时变了,满脸写着紧张与警惕:“你问这个干吗?”

谢无言没再说话,沉默一刻,才阖上双眸,道:“没什么,长老不必在意我的话。”

“不行!你给我说清楚!”

霁花瞬间站起身来,却撞到茶座,一下泼翻了滚烫的茶水,他甩去水渍,狠狠“啧”了一声。

谢无言的话让霁花焦躁不安,偏偏谢无言点到即止,任凭霁花说什么,他都不再向下延伸那个话题了。

霁花气到不行,纯金面具好像都变得滚烫滚烫的:“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虽然霁花已有近万年的岁数,但是他的性格其实单纯得很,比秦枭羽还好懂——顺他心意的话题,他能喋喋不休说上半天吗,但是一遇到不顺心不如意的事,他一点就炸,瞬间就能狂躁起来。

谢无言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当着霁花的面,轻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于我来说也万分重要,长老若是想知道,就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否则,这件事,我总不能白白告诉你。”

霁花着急得不行,想都不想就答:“那你就快问!”

“长老可以再多想想。”谢无言不紧不慢地端起茶,又抿了一口,视线像是一把暗藏在刀鞘里的利刃,锋光半露,已知其危。

在霁花压抑着的心情即将到达顶峰之前,谢无言这才找准时机,开了口——

“霁花长老,您与临江仙……究竟是什么关系?”

霁花的双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临江仙无疑是他最痛恨提起的人,谢无言掐着他最急躁的时候提起他们,瞬间就激起了霁花的熊熊怒火。

霁花的纯金面具几乎快要烧起来了,谢无言几乎能听见他心脏狂跳的声音,人在极度暴怒之时,是很难拉回自己的理智的,尤其是本来就难以控制自己情绪的霁花。

只是,与谢无言想象中的暴怒情况不同,霁花并没有为临江仙三个字大发雷霆,而是像踩入了怒火的旋涡一样,沉默良久,不言不语。

忽然间,霁花气极反笑,问谢无言:“你们谢家的人,对谢临江的为人,真就没有一点了解?”

谢临江,也就是在仙界扬名的那位临江仙,虽然在千年前便已陨落,但算起来,因为谢家家主在任时间都很长,所以谢临江其实与谢无言也差不了几代。

谢临江这样一位美名远扬,拥有着无数奇闻传说的修仙者,还是死生之书的主人,从前却很少有谢家族人提及过他。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着卓越的成就,谢家历代家主,却不曾为他修建过什么用来纪念他的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