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少年紧张得满脸通红,走进屋里,局促地跟在谢无言身后,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屋里许久没来过客人了,冷清得很,谢无言一边简单沏了杯茶水,递到成小鳞面前,一边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成小鳞握着茶杯反应了一刻,才发现谢无言是在问秋铃楼里两个伤患的情况,他喉里一时梗住,喝了口茶润喉,茶水微涩,但回着一股淡而醇香的甘味。
成小鳞紧张地看了一眼谢无言,视线又落回怀里抱着的布包,尽可能镇定地说:“师兄,其实,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再送点药……那两位师兄,都还没有醒……啊,但是,霍少爷倒是醒了。”
“他们都没醒?”
谢无言站在一边,眼里流露出一丝困惑,看得成小鳞心惊胆战,如坐针毡。
大概是因为谢无言平日里的神情一直凶得很,一旦觉得困惑时,微妙蹙起的眉头,显得他在外人眼里更加可怕了。
少年结结巴巴答不上来,谢无言的视线停在成小鳞脸上,换了种说法,问他道:“这几天你来找我,只是因为霍遥醒了?”
成小鳞歉疚地低下头,斟酌半天措辞,才回答说:“实在抱歉,我不知道师兄在闭关,以为你又失踪了,有点担心,所以才……”
“不必总是道歉。”既然没醒,便也没什么大事。
谢无言也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坐在圆桌旁,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宇文江雪和薛玲的消息呢?”
成小鳞愣了一下,赶紧回答道:“回师兄,宇文仙尊已经离开机关谷了,前几日他房门忽然开了,楼里管事的去看,才发现了仙尊留下来的信。但是那位薛玲师兄……”
说着,成小鳞的语气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还请师兄不要怪罪,我已经到处问询,楼里也找过好几遍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楼里派了好几个人去其他地方找,也都没有结果……他屋子里没剩什么东西,管事的说,如果薛师兄这个月再不回来,就要腾空他的屋子,让给别人住了。”
“楼也盖得不小,就这么差地方吗?”谢无言捏了捏眉心,机关谷里这些老弟子都跟霍丘一个样,太过精明重利,他随手拿出一袋上品灵石交给成小鳞,“你把这些交给管事的,让他十年之内都留着那间屋子,除非找到薛玲,否则不许给别人住。”
这袋灵石的分量可不轻,成小鳞光是捧在手心里都觉得胳膊发麻,他哪里见过这么多灵石,眼都快花了,他结结巴巴地告诉谢无言:“这、师兄!不用这么多灵石的……”
“剩下的给你。”谢无言抿了口茶,“帮我多看着点楼里那两个人,别让霍遥动手脚了,靠近也不许。”
“好……”成小鳞望着这袋上品灵石发了会呆,他居然得到了这么多灵石,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真的拿在手里了,却反而没有多大感觉了。明明踏进谢无言屋子里的时候,他还很兴奋的。
茶杯已经见底,成小鳞看了一眼自顾自翻阅着什么书籍的谢无言,他起身拿走灵石,轻声向他道别。
谢无言应了一声,不久后,身边传来小心翼翼的关门声。
成小鳞走后,谢无言放下书卷,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枚小小的金色铃铛,重新拿在手里看了看。
他的乾坤衣还在薛玲那儿,希望薛玲能像霍遥一样命大——被折腾来折腾去,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魂魄都缺失不齐了,还能第一个苏醒,实在是难以相信。
就像是作为交换一样,薛玲的铃铛也在他这里。
这似乎是铃铛外形的某种法器,谢无言记得第一次听到薛玲的铃声时,还伴随着一股有毒的异香,让那只寒冰蜈蚣痛苦万分,轻易被他们围杀至死。
谢无言对那股异香很感兴趣,如果能搞清楚是什么香气的话,可以利用它,改造成其他形态的暗器。
谢无言试图给铃铛注入灵力,尝试了几种可能能让它发出声音的方法,然而它却像是认主一样,对谢无言的灵力毫无反应。
倘若真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