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窝在纸鸢肩头,不停耸动,纸鸢拍打着她的后背,神情温柔,与方才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判若两人。
“纸鸢姑娘很会哄孩子,”宋真清随口说道。
云凤灵站在她身后,也看到了远处的一幕,声音更显得温和,“那是我女儿柔柔,纸鸢来云府多年,与我与柔柔都很亲近。”
这话中的意思是,云凤灵与纸鸢关系很好,所以她与炎丹感情不睦,连带着纸鸢也对炎丹生了嫌恶?
以宋真清所见,云凤灵虽是表面柔顺温和,但定然是个极有主见的。
她今日来惊风寨,看到寨里的百姓并未因寨主之死感到慌乱或是惊恐,而是该干嘛干嘛,说明,对于寨里的百姓来说,云家才是他们的依托,而非炎丹。
云凤灵与炎丹生隙,也定然不是如云凤灵所说轻描淡写,其间或许有些不为人知的真相,只是云凤灵不说,他们倒也没办法拿她如何。
从惊风寨出来,已近夕阳西下,夜色眼看就要来临。
“小道姑,你随我回县里吧?”韦无冕捉住马头,在云岭山下对宋真清道。
宋真清对他挥挥手,“你快回,我还是住山上。”
说罢头也不回的朝山上爬去。
韦无冕叫她,她也不回头,直到片刻后,又听到韦无冕的声音,她才惊觉韦无冕跟她上山了。
“我怕你一个人害怕,”韦无冕笑的腼腆又无措。
“怕你个鬼啊,”宋真清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我是道姑,清云观是我家,我怕谁啊。”
但瞧见韦无冕担忧的眼神,她还是收起了手,讪讪道:“随你吧,我走了。”
说罢又转身朝山上去,只是身后跟了个尾巴。
山上的夜安静,空气又清新,宋真清一夜好眠,直到清晨被一道急促的声音惊醒。
这声音是敲门的声音,哦,对了,她房间的门前日坏了,还是韦无冕让衙差又帮她修好了。
宋真清睡觉时讨厌被人打搅,听到敲门声没好气的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不用问,外面的肯定是韦无冕。
“刚才衙差来说,炎丹的尸体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