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忌惮孙德崖?”李恕问。
沈书饿得头晕眼花,只顾着吃饭,不过也听进去一些。纪逐鸢的意思,士兵们之间也说些各方势力的闲话,练兵不全是为了防范孙德崖,更是防着元兵还要再来。
“没有打跑了就让给咱们的道理,时时都得警惕,谁也不敢放松。等在和州站稳脚跟,肯定要南拓,趁着这几个月,多加操练。这每日里都有不少人来投,新兵蛋子太多了,牌头让我帮忙练兵,从早到晚忙得水都顾不上喝一口。”纪逐鸢道,“也有好处,虽然牌头没有明说,我觉得应当是不会再让我去巡城了。”
“不巡城好,巡城才是无聊。”李恕把今日在街上见到的都说了一遍,忍不住抱怨,“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打不得,骂不得,还得跟供祖宗似的敬着。可有时候看他们欺负人又生气,要是换了纪兄,恐怕早就把他们捶成饼了。”
纪逐鸢冷笑着喝了一口酒,夹起一片猪头肉,裹一圈椒盐粉,细细咀嚼。
“昨日我揍了几个人,给他们留了一口气在。”
沈书:“……”他算知道为什么曹震不让他哥去巡城了,怕不光是需要人带着练兵,更是怕他大开杀戒闹出人命官司跟孙德崖那边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