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小声说:“小兄弟,那两个像是蒙古人,你们这样会惹大麻烦,咱南人同蒙古人争斗,是落不着什么好……”
沈书一派泰然,朝船夫说:“咱们是去滁阳。”
船夫眼底一亮。
沈书侧头朝里头一瞥:“他们两个是大恶人,杀人放火的事情没少干,正好带去,为我们几个都求一个安身之处。”
船夫忙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俺看着你们几个也挺有本事,好好干,以后说不得还要坐俺的船。”
沈书客套两句,船夫往船尾去察看。
纪逐鸢从穆华林的房间里出来,赤着上身,站在一夜的流光之中,他身上的水已都干了。皮肤上的鞭痕正在愈合,新长出的肉嫩红色,很不平整。
“你这伤不能沾水。”沈书把纪逐鸢拽回房,按在榻上,让他趴着,忙前忙后烧水兑水,拧了帕子过来,爬到床上来,一屁股坐在纪逐鸢的腿上。
纪逐鸢嗷了一声。
沈书给了他屁股一巴掌,嘘声道:“别人都睡了,小声点。”
“沈书!你是不是想挨揍了!”纪逐鸢作势翻身来抓,沈书连忙告饶,笑着把纪逐鸢的肩膀往下按,低声哄道:“不闹不闹,哥你小声些,我给你轻点上药,这有些地方都没长合,我给你擦干净,你别动啊。”
纪逐鸢鼻腔里哼哼两声,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
小王八蛋,找机会一定要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