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稍稍哽了一下。
半晌,他也只能用“过去的也都过去了”来安慰自己。
方暇这边心情复杂,倒没注意杨守澈那稍显突兀的停顿。
对于方夫子那话,杨守澈本来有很多拒绝的理由。
比如说便是一字之师亦当敬之、更何况夫子指点他良多,又如夫子待他恩重如山、他非不识好歹之人,再或者礼不可废……
可良久的沉默之后,最后的最后,他还是道出了那两个字。
——“觅闲。”
唇齿相碰,这逾矩的称呼让他的心都跟着不规则地跃了两下。
似乎叫出这两个字,他也跟着往前踏了一步:有什么无形的、本就岌岌可危的屏障又碎裂了一角。
当晚,杨守澈是携着那句“天下何人不识君”的祝福拜别了方夫子。
来日一早,才是真正的送别。
目送着碌碌驶远的马车,他心中默念着那两个字。
觅闲。
待到来日金榜题名、名扬天下。若再相逢,那他是否可以……诉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