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了。
这会儿被方暇问起来,洪子睦的应答非常坦然。
而且洪子睦心里也有想法。
他刚刚在这个方夫子面前显露了诗词的才能,书院里转眼就举办了诗会,还是山长亲自牵头,这让洪子睦越发认定这个方夫子身份不凡,而且也隐约觉得这诗会就是专程为他办的。
方暇要是知道洪子睦怎么想的,大概要拍着他的肩膀叹息:确实是专门为你办的,就是办的原因可能和你想的不大一样。
洪子睦当然是不知道方暇的打算,他有心想讨得这位“贵人”的欢心,以期对方在未来多多提携,这会儿当然不会简简单单一个“是”字就把人打发了,而是在稍稍沉吟之后又继续,“风吹莲动,莲瓣同荷叶都阵阵摇曳,学生观此情景不由心生感触,故而做得这一首诗。仓促而成、字句有不到之处,还望夫子斧正。”
方暇:“……”
以方暇的诗词造诣,面对这种能流传到后世的作品,当然没有什么可“斧正”的地方,他强行绷住了表情,顺着之前几位夫子的话赞赏了几句(当然,赞的是诗),只是等别过脸去的时候,表情却忍不住复杂起来。
方暇本来以为“挖坑给自己跳”这种事已经够罕见了,却万万没想到,这位文抄公不仅跳了、跳完还给自己埋了点土。
虽然方暇提出问题的时候就抱着这种想法,但是这么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还是让他有点恍恍惚惚。
这下可倒好,洪子睦真是彻底把自己的退路给堵死了。
方暇都快不忍心去看侧边山长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