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弟。”
有人从后背走了过来,小胡亥立刻放下背负的小肉手,一双狼目快速睁成圆溜溜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纯洁可爱,转过身来,甜甜的撒娇:“大兄大兄!”
原是长公子扶苏来了。
小胡亥一蹦一跳,扒着公子扶苏的衣摆:“大兄,要大兄抱抱!”
公子扶苏一笑,甚是没辙,将幼弟抱起来,沉甸甸的直压手,道:“你啊,多大的人了,还要大兄抱,嗯?”
“就是要抱抱!”小胡亥搂住公子扶苏的脖颈,小脑袋在他的肩上乱蹭,活脱脱粘人小奶猫的模样:“就是喜欢赖着大兄。”
说着,小胡亥张开嘴巴,打了一个软软的哈欠,道:“大兄,困困。”
公子扶苏道:“好,这就抱你回去就寝。”
“嫑回去!嫑回去!”小胡亥挣蹦着道:“要和大兄一起,去大兄那处。”
公子扶苏显然十分宠着幼弟,没辙的温声道:“好,依你,今晚去大兄那处。”
小胡亥奶唧唧的趴在公子扶苏肩膀上,被公子扶苏抱走,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眯起眼目来挑唇一笑。
陈慎之被嬴政架着回了路寝宫,一进入路寝宫,嬴政立刻道:“不需要伺候了,都退下。”
“敬诺。”
贴身伺候的寺人宫女都知道陛下宠信齐公子,谁也不敢说不,全都乖乖退下去,将路寝宫的殿门关闭。
轰——
大门一关,嬴政立刻将陈慎之往榻上一扔。
“哎呦……”陈慎之东倒西歪的滚到榻上,嘴里还「嘶」了一声,抱怨道:“轻点,头……头疼……”
“头疼?”嬴政冷笑:“你还知头疼?朕如何与你说的,叫你不要饮酒不要饮酒!”
“唔……”陈慎之打了一个酒嗝,迷迷瞪瞪坐起来,大马金刀的坐在嬴政的榻上,咂咂嘴:“唠叨,烦人……”
“你……”嬴政气的指着陈慎之,奈何陈慎之醉得厉害,如今根本不怕嬴政的威严,嬴政的火气就像是打在棉花上,根本无有用武之地。
嬴政又道:“叫你与朕的儿子们不要如此亲近,你倒是把朕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竟将幼子抱在膝上。”
“甚么?”陈慎之掏了掏耳朵:“枕边风?”
嬴政黑着脸纠正:“耳旁风。”
“唔——”陈慎之又打了一个酒嗝,这次不单纯是打嗝,捂着嘴竟是要吐,喉头快速滚动:“我……我恶心……”
“别吐!”嬴政立刻退开好几步:“你若是敢吐,朕就……”
嬴政威胁的话还没说完,陈慎之喉头又滚动了一下,属于嬴政的,流畅又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咕咚!」一声,陈慎之把反胃的积水给吞了回去。
“哈——”陈慎之狠狠出了一口气,觉得舒坦了,张开手臂向后仰,倒在嬴政的榻上。
“你、你……”嬴政气得已然不知说甚么才好,不让他吐,他竟吞了回去!那可是朕的身子,嬴政素来喜洁净,只要仔细一想,登时头皮发麻。
嬴政大步上前,揪着陈慎之的衣领:“你给朕吐出来!”
“烦人……”陈慎之挥了挥手:“吵……走开……”
嬴政感觉自己头疼,但陈慎之这具躯体应该是不会头疼的,嬴政只好坐在榻牙上,狠狠盯着陈慎之。
陈慎之醉的厉害,根本不惧怕嬴政冰刀子一般的目光,甚至蹭了蹭,一个翻身,得寸进尺的将头枕在嬴政腿上。
“醉鬼,给朕起开。”嬴政没好气的道。
陈慎之非但不起开,还抱住了嬴政的腿,当成了头枕,说:“肉……舒服。”
嬴政:“……”竟敢说朕……肉?!
嬴政扒拉着陈慎之,陈慎之竟打起了小呼噜,一点子不妨碍他睡觉。
“嗯……”陈慎之迷迷糊糊的睡着,或许是因着小胡亥的缘故,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紧紧抱着嬴政的大腿,梦呓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