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给,他总不能硬抢。如今只能希望侯爷快些出来拦小姐了。
此时小前厅内。
靖远侯听罢小厮禀报,立即起身道:“启明贤侄,婉儿自小被我们宠坏了,性子莽撞,今日若是见到你恐怕会做出什么逾矩之举,不如你……先避避?”
萧潜闻言起身。
靖远侯见状不由松口气,忙吩咐小厮:“带萧将军去书——”
“不必。”话音未落,却被萧潜沉声打断,只见他面无表情道:“晚辈相信,明昭县主是守信知礼之人。”
守信知理?
这说的是婉儿?
靖远侯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刹那间又提了起来:“启明贤侄,你怕是对婉儿有什么误解,她——”
“误解?”
“什么误解?”
“爹爹,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
贺婉探着脑袋望向厅内,目光飞快在萧潜脸上瞟了一眼,而后看向自家便宜爹爹,眯起眼睛道。
靖远侯脑门顿时一紧,“怎么会?爹爹怎会说你坏话?诶?这檀木箱里装的可是启明贤侄的盔甲?”
说着急步走到贺婉跟前,看向她手中的檀木箱:“这东西让下人送来便是,女儿你怎地还亲自送了过来?”
双重否定外加转移话题,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若不是萧潜在这儿,贺婉少不得要跟着这便宜爹爹掰扯掰扯。
可这不是萧潜在嘛。
思及自己目的,贺婉没再揪着便宜爹爹不放,抱着檀木箱走到萧潜跟前,眼尾一弯,笑道:“这身盔甲,我本打算出宫后便去还给萧将军的。”
少女巧笑嫣然,模样坦诚。
似乎已经忘了不久前,萧潜把剑抵在她脖子上的场景。
但——
萧潜没忘。
看着贺婉甜甜的笑容,他单手接过檀木箱,内心毫无波澜。
而后眉眼一抬,直直看向靖远侯,无视贺婉道:“叨扰,告辞。”
贺婉:??
她连个眼神都不配拥有吗?
靖远侯也是一怔,不禁为自家女儿感到尴尬,忙打圆场道:“贤侄慢走。阿大,送启明贤侄出府。”
小厮阿大应是。
引着萧潜走出小前厅。
走?
那可不行!
她还没抱呢!
贺婉一惊,抬脚便要去追。
靖远侯却步子一迈,拦住自家女儿:“去哪啊?给我在这儿站好!”
“爹爹,我…我是想找萧将军道个谢。”贺婉小脚步一顿,急忙解释。
靖远侯脸色一板:“今天你说什么都没用!你是什么心思爹爹能不知道?如今既然已经退了亲,你以后便不要再与萧潜见面!”
“爹爹!”
贺婉震惊。
不见面可还行?
她的任务就是攻略萧潜!不见面可是会死人的!
可靖远侯不知道这些。
他只知道自家女儿性子骄纵,之所以追出去见萧潜,定是要给他难看。
“婉儿!你若是再闹,为父便罚你在家中禁足三个月,届时便是你娘亲求情也没用!”
靖远侯铁了心道:“那萧潜不是你能使性子随意为难之人!”
贺婉一怔。
张张嘴,半晌无话。
原来是原身过去行事太出格,如今报应到她身上了啊。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眼下便宜爹爹认定她会去找萧潜麻烦,她便是解释也无用。
倒不如乖乖听话低个头,先挽回点印象分再说。
“那、那我回明昭院。”贺婉妥协道。
靖远侯铁青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对廊外候着的阿二道:“送小姐回去。”
……
夕阳西下。
贺婉站在屋外,倚着门框看天边如血般蔓延的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