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日,为了性命期间,他们初一白日都不靠近这艘船。”
“所以初一是他们每日运钱的日子。”沐钰儿蹙眉,“我估计老虎的机关开错了,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不会出事吧。”
她打量着面前的黑屋子。
阿倍远成冷笑:“定叫你们万箭穿心。”
程捷立马一拳头砸过去:“叫你说话了吗?”
“你说的账房先生找到了吗?”唐不言突然问道。
“没,人跑了。”副将挠挠头,“一个月前,带夫人一起跑了。”
“一个月前,夫人,跑了。”沐钰儿慢吞吞说道,“怎么有点像鲁平啊。”
“不是鲁平,给他们看了鲁寂的画像,都说不像,不过有个人之前跟着账房先生干过几日,说嘴巴倒是有点像,对了那个人不叫鲁平,叫什么祝高。”
沐钰儿吃惊:“难道还有第四个像鲁寂的人?”
“你们可有那个叫鲁平的画像,我给他们去认一下。”副将说。
沐钰儿摇头:“找到的时候都是碎尸了,再找到头的时候,面容都腐烂了。”
“这样啊。”程捷也跟着叹气,随后又安慰道,“这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说不好就是鲁平,没画像也没事。”
唐不言把那叠供状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扭头去问沐钰儿:“陈仵作不是给这兄弟两人都画了头骨的样子,你带了吗?”
沐钰儿点头,从袖中暗兜里掏出被折成小块的纸张:“怕你有用,一直放着呢。”
作为仵作除了要检验尸体,还有一个修复遗容的工作,所以陈菲菲的画画一直很不错。
她一共画了四章,鲁寂和鲁平,那个赌徒,还有那个和鲁平一起死的女人。
鲁平那张除了头骨还有一个画像,是陈菲菲自己根据头骨复原的。
“这个长得还挺像鲁寂的。”程捷惊叹。
“我与你说过鲁夫人袁沉敏于水粉胭脂一事上很是精通。”唐不言说道。
沐钰儿点头:“你还说她很厉害,很多人都抢着请她去。”
唐不言让人取了桌子和笔纸:“对,但我没和你说清楚,袁沉敏调配胭脂水粉是厉害,但更厉害的是她化妆技术很好,能把两个完全不相似的人画成差不多的。”
沐钰儿惊诧:“那不就是易容术。”
唐不言沉吟:“差不多,但人的骨骼是不能变的,能做的都只是皮肉,鱼胶做成的面皮便肖像人皮,但不耐放,最多存放两日,但袁沉敏临死前说过,叔侄两人长得颇有相似,这人说账房先生的唇和鲁寂有点像,所以我推测这两人的唇确实是相似的。”
他指了指鲁寂的画像:“而且唇部不好变,或者说,可以变,但日日要维持这样的变化,更容易出破绽,不如直接不动。”
沐钰儿点头:“人最容易便的地方是眉骨、鼻梁和颧骨,额头经常容易出汗,很容易脱落,下颚处因为低头抬头各种动作,也很容易露出破绽。”
“你看他们形容那个账房先生微胖,面容雪白,眼睛小。”
唐不言沉思片刻,随后很快就下笔画着,没一会儿,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浮现在画纸上。
“这是……鲁平伪装的样子。”沐钰儿拿出鲁寂的画像打量了片刻,“有些隐约的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副将捧着画像去问人,没一会儿就兴高采烈回来了:“少卿好厉害!”
“对上了吗?”沐钰儿激动问道。
“一模一样。”副将惊叹说,“说和两年前来这里的祝高一模一样,后来祝高胖了一些,但完全看得出就是他。”
“你真厉害!”沐钰儿扭头,眼睛亮晶晶地夸道。
“他原来之前在这里做账房先生,怪不得能知道绝密,你们还一定要把人杀.了。”沐钰儿去看日本浪人,笑眯眯说道。
几人说话间,小兵捧着那个面具走了出来。
阿倍远成一见面具,一双眼顿时通红:“果然,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