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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这般粗鲁……”程捷嘲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一幕吓得舌头打了结。

只见唐不言顺手自暗格内拿出剩下的几块糕点,动作娴熟地递了过去。

“少卿真好!”沐钰儿眼睛亮晶晶的。

程捷把没说话的字重新吞了回去,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便打算也摸一块糕点吃吃。

只是手指刚伸出去还没碰到糕点,就突然觉得指尖一疼,不由呆呆抬眸看去。

一双冷沁沁的眼睛正从他的指尖移到他的脸上。

“去年前大比夺魁后,表哥还在勤勉习武吗?”

唐不言苍白的唇微微弯起,随意说道:“瞧着,丰腴了些。”

程捷大惊,立马伸手去掐自己的腰,竟真的掐出一点肉来。

确实,这几个月是放肆了一些。

“小舅舅只有你一个独子,表哥还是勤加习武,不辜负程家枪的威名才是。”他语重心长地劝诫着。

程捷立马握拳,认真说道:“好,回去我就去打一百套拳。”

“嗯。”唐不言垂眸,语气温和,“表哥天赋异禀,又能勤奋吃苦,一定能学有所成。”

程捷听到唐不言难得的夸赞,就差落泪表示感动。

——我的小雪人表弟今天夸我了!

——赚了!不虚此行!

沐钰儿嘴里塞着糕点,扑闪着眼睛,歪头看着表兄弟两人的相处,莫名觉得是小狐狸套路小狗狗。

—— ——

宋家坐落在郑州城最繁华的主街上,自外表看只占据了一个小门户,大门布置简单朴素,完全看不出是雄霸一方的郑州指挥使的府邸。

沐钰儿仰头看着宋府牌匾,吃惊说道:“瞧着还挺简朴。”

“装模作样。”程捷大声嘲笑着,似乎不畏惧在人门前

三人只在大门站了片刻时间不到,大门就被打开,露出一张热情的脸。

“是唐少卿和小将军啊。”那灰衣仆人勾背弯腰,格外殷勤。

“倒是大胆。”沐钰儿见这个开门的速度,皮笑肉不笑。

“有恃无恐的地头蛇罢了。”程捷也不遮掩,哂笑一声,“去找你家指挥使来,我们有话要问。”

宋林森好歹是正三品的郑州盐铁装运使,手管郑州一方水军,可在程捷嘴里却好似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灰衣仆人脸上笑意骤失。

“我家大郎好歹是三品指挥使,小将军好生无礼。”

程捷弹了弹袖口,眉宇间带着世家特有的倨傲:“那又如何?五年前,你家大郎耍心眼输了差点就没官做了,要不是勾搭上什么人,闹出一个满朝皆宋的笑话,现在也不知在哪里猫着呢。”

灰衣仆人脸色阴晴不定。

若是仔细说起宋林森的发家史,前期太狠,后期太不要脸,总得来说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当初眼看宋家就要一朝落水,凤凰成鸡。

宋林森靠姜家上呈‘圣母临人,永昌帝业’的宝图时,也借机为陛下呈上一个金塑凤凰,这才让陛下软了口,后来谋了一个小小县令。

与此同时,他在洛阳不停寻人投状,只是洛阳求官之人不计其数,花费十年时间依旧还是亳州长史,直到五年前,他斗争失败,被迫闲赋,他便下狠心打算亲自来洛阳搏一搏。

赌徒本来就是赌的运气,这一次他又赌赢了。

他当街拦下一驾马车,递了五十两黄金和文书。

车内的正是初逢入宫,正愁没有立威本事的双章。

双章立马受了这份金子,随后当众给了当时的吏部侍郎,这事本该就在这里结束,却还是闹成一个笑话。

原来吏部侍郎年纪大了,把宋林森的文书弄丢了,便去问双章递状子人的姓名,却被双章大骂其不懂事,要求其把彼时所有处于选官状态的姓宋之人全都一并授官。

宋林森虽不知自己的状子掉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