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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重新恋爱 张无声 82324 字 1个月前

“……这是因为刺青,还是你底下有伤?”

余今的声音因为某人的点火有点哑:“说实话。”

“……底下有伤。”荣荀克制着垂首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睫,嗓音比他还要嘶哑:“还要看吗?”

余今嗯了声,把问题放到了后面,故意用轻松的话笑着说:“人家大佬都是左青龙,右白虎,你倒好,纹条鱼。”

荣荀也跟着笑了下:“谁让我们家小金鱼比老虎和龙还顶用呢。”

余今瞪他:“干嘛?说我凶?”

荣荀蹭了一下他的掌心:“没有,说你帅。”

余今这才满意:“转身吧,让我看看你背后还藏了什么。”

荣荀顺从地转身。

余今呼出口气,看着他那道从右侧肩膀贯穿到左侧肋骨的恐怖伤痕,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被这样划了一道。

又深,又痛。

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痛了。

余今想。

所以他在荣荀回身时拥抱住了荣荀,主动送上了吻,给了荣荀继续的讯号。

余今的手抵在荣荀的伤痕上,力度却很轻,像是怕压着了会让荣荀早就已经愈合的伤痕疼起来一样。

他想要用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但却被荣荀一把抓住了手不许他动。

不过荣荀滚烫的呼吸带着轻吻却是一遍遍落在了他的眼睫上,给足了他安抚。

……

南界的冬天阴冷潮湿,总是在下雨,天气预报又不准,所以余今老是不爱出门。

比如今天天气预报说是阴天,但从今天一早起来时,空气中就充斥着水汽,湿冷得厉害。

可雨一直到现在才下下来。

一开始还是细密缓和的,到后来就带着狂风一起拍打着窗户。

而这样的雨,往往需要很久才能够停下来。

余今不喜欢下雨,尤其是暴雨。

因为耳力优于常人,所以他会觉得吵。

他实在是累了,但雨吵得他没法合眼入睡,所以他只能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企图遮盖点声音。

但这雨好像真的没有尽头了。

……

余今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等到雨停了,也可以安心入睡了,但却又被荣荀卡着时间捞起来。

他把水杯抵在他唇边,喑哑的嗓音哄着他:“先吃药。”

“……我睡得着。”

这回轮到余今的嗓子比他还沙哑了:“不用。”

荣荀却没有听他的:“乖,听话。”

余今一听到这三个字就觉得自己后颈发疼。

荣荀是真的像野兽一样,非要一边咬着他的后颈,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不停问他。

重复的问题都是一模一样的,哪怕余今回答了千万遍,他也还要再问千万加一遍。

他一直在说:“乖,听话。再回答我一次,我是你的谁?”

好像只要这样,余今在明天就会记得他。

也好似只要这样,就能够填补他过于缺失的安全感。

……不过余今并不反感荣荀不厌其烦地重复。

甚至病态的说,在冷静过后想起荣荀想要“杀”了他的事,余今也并不觉得恐惧。

反而他心里缺失的那一块也得到了了极大的满足。

荣荀爱他,有一个人爱他爱到病态。

余今把照例要吃的药吞下后,靠在荣荀怀里,嗅着他身上沾染的水汽。

明明已经半梦半醒了,却还记得说:“荣荀,晚安吻。”

荣荀失笑,把杯子放好,垂首在他被吮破了皮的唇上落了个轻吻:“晚安。”

余今迷迷糊糊地就着他还没离开的唇回了个:“晚安。”

说完这话后,余今就彻底安心地进入梦乡了。

荣荀搂着他,没忍住又亲了亲:“你是要跟我一块睡吗?”

已经累得睡着了的余今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