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来我才发觉这是一场误会,兄长你也还活着,于是便心生弥补之意,但谁知越做越错,最后竟走到了这般地步。”
崔珩说完,崔璟也沉默了下来,他只知道行简这三年过的不易,却不知他愧疚了这么久。
雪衣直到这时才豁然开朗,原来二表哥当初就是救她的人,原来她因为无心之过害得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差点害得大表哥也回不来。
她总怪命运在捉弄她,但崔珩又何尝不是深陷其中?
雪衣记挂了这位恩人这般久,却没想到原来他一直就在她身边,她看着崔珩沉默的背影,眼泪瞬间便掉了下来。
护卫见雪衣失控,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雪衣不得不咬紧了唇,眼泪却掉的更凶。
外面,崔珩全然不知马车里的一切,只沉默地看着江面。
“江面风大,先回去吧。”崔璟见崔珩脸色不好,劝了劝他。
崔珩站了许久,才终于转了身,可他一抬步,急火攻心,唇边却溢出了一丝血迹。
“行简!”崔璟连忙扶住他。
马车里,雪衣一看见崔珩唇边的血迹,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一起身欲冲出去。
但护卫紧紧拦住了她,生生把她逼了回去。
“兄长,我好像听见了陆雪衣的声音。”崔珩擦去唇边
崔珩倏地停了步,目光落到了那辆马车上。
他喉咙微微发紧,声音头一回不那么自信:“陆雪衣,是你吗?”
先前崔珩受了伤昏迷过去,等崔珩醒了,崔璟又因照顾他累了过去。
傍晚崔璟一醒,才从女使口中得知了崔珩这些日子消失的真相。
原来二郎并不像陆表妹以为的那样把她当外室,而是怕她担心,所以才没说受了五十杖的事。
崔璟心情复杂,因而这会儿才来了清邬院,想跟二郎解释清楚婚事的事,没想到陆表妹竟然被送走了。
“行简,你的伤还没好,不宜奔波,我替你去追陆表妹。”崔璟开口道。
“不用,我亲自去。”崔珩拒绝,匆匆系了披风,快步往院门走。
“行简,你不可冲动。”
崔璟着了急,试图拦住崔珩,然而刚到门口,有人先他一步,将崔珩拦了住。
“这么晚了,二郎你兴师动众的是要做什么?”
大夫人一发觉清邬院的动静,立即带了人过来。
崔珩被母亲逼停,眉头紧皱:“这话该我问母亲才是,母亲把陆雪衣送到哪了?”
“你就是这么同你母亲说话的?”大夫人声音不悦。
崔珩微微低头,却仍是不后退:“还请母亲告知我您将陆雪衣送到了哪里。”
“告诉你又有何用,你身上的伤口未愈,难不成要去追?”
“是。”崔珩声音坚定。
连伤势都拦不住他,大夫人算漏了一步,她微微抿唇:“你当真对陆丫头这般上心?”
崔珩沉默了片刻,只说了四个字:“非她不娶。”
大夫人这回是当真发怒了:“好一个非她不娶,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此言行可有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儿子不孝,但儿子这些年从未求过母亲什么,只此一桩,还望母亲应允。”崔珩微微垂眼。
二夫人还是头一回听二郎求她,她怔了片刻,心里颇不是滋味,须臾又移开眼:“你不必说软话来讨好我,旁的都行,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母亲既然不说,那儿子只有自己亲自去找。”崔珩凛了凛眉眼,欲穿过去。
“站住。”
大夫人叫住他,崔珩却恍若未闻。
大夫人见状直接吩咐了身后的人,“来人,把院门围住,请公子回去休息!”
大夫人一发话,身后的护卫立马涌了出来,乌压压地将院门围了个严严实实。
崔珩环视一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