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当年就是让那个疯女人把你从三楼扔下来摔死,我也不会带你去见苏绥!”
林立风情绪过于激动,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竟真的怒气攻心,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老爷!”
“老爷您没事吧!”
下人们纷纷冲进来架住林立风,才没让他往后摔倒。林望景虽然恨了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一辈子,可到此刻,听着他为自己的那些谋划打算,看着他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眼神中也不禁划过一丝动容。
“爸!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苏绥,您再帮我最后一次,就这一次!”
林立风被几人忙手忙脚的驾到椅子上,一双眼睛直瞪瞪的看着苦苦哀求的林望景。
到最后,也只是卸力般长叹一声,将默许融入这声叹息里。
林望景心头一喜,大喜大悲之下,再加上额头的伤,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像座小山一样倒了下去。
下人们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忙将大少爷挪到他的房间,请来家庭医生为这父子俩挨个看病。
直闹到后半夜,林家老宅才终于安静下来。
夜深人静,人人都睡了,林望景却还醒着,被日以继夜的思念折磨得根本无法入睡。
他头上缠着一圈纱布,因为失血过多,嘴唇到现在都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如同刷了白漆的墙壁。
林望景披着件外套坐在窗前,神态竟和当年那个疯狂的女人逐渐重叠。他向窗外望去,视线里刚好能看到后院里那株紫藤萝。
如今是深秋,别说开花,连枯黄的叶片都快掉光了,只剩下几十根盘虬卧龙的藤条,光秃秃的搭在花架上。
就是在这里,半年前,自己当着许小山的面,在苏绥期待的目光里,说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朋友……
林望景痛苦的闭上了眼,他当时,怎么就能说得出这两个字……怎么就舍得那样对他……
明明,明明自己知道苏绥最想听到的是什么啊……
过了好久,林望景才缓缓的睁开眼,眼底有着最迷茫的挣扎,也有着最痛苦的清醒。
好在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他要给苏绥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告诉每一个人,苏绥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站在自己身边,享受无边的荣誉和艳羡。
林望景就这么在窗边坐了一夜,脑子里全是关于如何补偿苏绥的方案。他从未如此认真的谋划过一件事,认真细致到每一处细节都不肯放过。
次日,锐华的法律顾问被叫到林家老宅。
王律师本以为是公司有什么合同需要修改,带着公文包和资料战战兢兢的赶来了。万万没想到,林望景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要做财产赠予。
“什么?!财产赠与?!”王律师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还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一遍。
林望景脑袋上缠着纱布,嘴角也贴着创可贴,每多说一个字,伤口便会被牵动着再疼一遍。
但他仍旧耐心的重复道:“不是财产赠与,是财产赠予。”
这两个词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前者需要赠与方和被赠与人的共同同意,而后者只需要赠予方的同意。
林望景想给苏绥一个惊喜,也怕只是做赠与公证的话,青年会拒绝接受。
“我想把我名下的三十多处房产,四十多辆豪车,以及银行存款、股份分红等等动产不动产,全部赠予我的未婚妻,苏绥。”
王律师一脸“你脑子被砸坏了?”的看着林望景,还是不怎么敢相信。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林望景口中所说的那些财产市值,最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几十亿?!”
王律师激动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几十亿的财产,您要全部赠予一个和您都没有实质婚姻关系的人?!”
“小林总,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