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洗刷后,莫惊春未必能这么轻易接受。
那些过去已经消失在历史中。
莫惊春也不想去考虑到底为什么他和陛下能重新苏醒记忆,但能相聚,总归是好事。
莫惊春一边想着他和母亲的对话,一边打量着这屋子。上一次他们喝醉酒后趁着酒意胡来,早上起来的时候,也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挖掘实录,导致莫惊春都没怎么细看这房子,结果粗粗一看,莫惊春都差点以为这是样板房……这屋子的装饰也太干净,虽然宽敞,却透着一种无名的冷意,感觉就跟没住过人一样。
公冶启站在落地窗前,莫惊春几步走了过去,发现这里能够看到天乡市的城市标志,透过窗外,还能看到一条蜿蜒绵亘的河面。
这里是天乡市的市中心,寸土尺金。
“……阿启。”
莫惊春要出口的时候,勉强将“陛下”这个词压了压,没脱口而出。
在他们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莫惊春叫他都是直呼大名。
那会,公冶启总是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他,但那模样不似不高兴,反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愉悦。
而现在,莫惊春总算明白那时候的公冶启为什么是这个反应了,可不是嘛……刚恢复记忆的陛下,当然记得的是从前莫惊春的一板一眼,看着这个年轻气盛又争锋相对的莫惊春,尤其还是一口一个公冶启,那种鲜活有趣的感觉,要上哪儿去找?
公冶启看他。
莫惊春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您这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靠在落地窗上的男人平静地说道:“莫惊春,不可能。”
莫惊春:?
他还什么都没说。
“我并非是那个意思,只是……”
再一次的,公冶启打断了莫惊春的话。
“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别的可能。”他的目光很沉,打量着莫惊春眉眼的动作,那种感觉,宛如是毒蛇盯上了他一般,非常渗人阴沉,又透着难以掩盖的独占欲。
莫惊春:“……”陛下这个态度,搞得他好像当着他的面爬墙了似的。
莫惊春最终无奈地将胎死腹中的谈话咽了下去。
时隔千年,公冶启这察觉人心的本领倒是丝毫没有退步。
其实莫惊春也不是想和陛下搞分手,只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公冶启再次轮回入世,那烦人的疯病应该也消失了。毕竟按照现在的话来说,那是病理性的东西,总不会投个胎还跟着一起来吧?
这样一来,公冶启其实没有必要绑在他身上。
哪怕是现在比较开明的时代,但两个男人在一起,总归是不符世人眼光的。
在失去了疯病这个麻烦,就算陛下另有选择,莫惊春也能理解。
但从陛下在恢复了记忆后,就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立刻找上门来这一点来看,莫惊春也能猜得出来公冶启的想法。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只是还没说完,就被陛下给堵回去了。
公冶启显然很生气。
莫惊春被公冶启拖上床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阿启,你的病,是真的……”公冶启狠狠地咬住了莫惊春的唇,唇舌相缠,几乎都要被他吞了进去。
莫惊春呼吸急促起来,下意识抓住了公冶启的肩膀,许久,才听到陛下沙哑的声音,“莫惊春,我中意你,与病不病的,从来就没有半点干系。”
莫惊春沉默了一会,突然反手拉住公冶启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两个人在大床上滚做一团,手都伸到了衣服里去。
胡天胡地闹了一天,莫惊春总算相信年轻人通宵达旦确实是疯的。
他下床的时候,脚都在抖,几乎是被扶着去了卫生间洗漱。后面一直在乱来的公冶启被莫惊春赶了出去,自己哆嗦着扶住墙,认真进行了清理。
等到他恢复了些力气,披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外头的电视声。
“据悉,考古